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叶今夕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难受得紧。忽然,她瞥见桌子上放着一碗汤,她伸手探了探,还是温的。碗底下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行字——“这是醒酒汤,醒来喝了,清醒了去上课。”
叶今夕:……
尽管这张纸条没有署名,但她不用脑子也能猜到是云惜年那木头放在这的。
她将醒酒汤一饮而尽,胡乱擦了把嘴,穿戴整齐准备去食堂。
路过落归院,不经意瞧见秦政正在和一名青年交谈。
秦政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眼底却尽是冷意。
叶今夕下意识放慢脚步,只听青年道:“阿政,你最近过得可好?”
“挺好的,多谢萧家主关心。”秦政有意无意与他拉开距离。
叶今夕眉毛轻挑,这人竟是萧家家主萧隽。
萧隽叹了口气,伸手想按在秦政的肩膀上:“我也算是你的父亲,你不用与我如此客气,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秦政微微侧身,避开他的手:“这就不必麻烦萧家主了。”
见状,萧隽失落地收回手,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见一个声音:“爹。”
只见萧策忽然出现在一旁,手攥成拳:“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当成儿子?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他才是你的儿子?”
萧隽没想到萧策会突然出现,眉头微锁,上前几步问道:“你怎么在这?”
萧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后退了几步:“如果不喜欢我娘,当初为什么要娶她?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闻言,萧隽久久不语,萧策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大叫一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完,拔腿跑了。
叶今夕不禁扶额,她怎么老是撞见这种狗血大戏?
她长舒一口气,追上萧策:“小策子?”
萧策抹着眼泪道:“不许叫我小策子!”
叶今夕拍了拍他的背,道:“你气个什么劲啊!干嘛要用别人犯下的错来折磨自己?”
“我娘刚被他气回娘家,他居然转头就去找秦政那个狗东西!”说着,萧策眼泪又唰唰地往下掉。
这萧夫人还真是不容易,天天被气回娘家。
叶今夕暗自腹诽,见萧策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道:“好了好了!你怎么比遥儿还能哭?还是不是男人了?走了!一起去吃早饭!”
萧策抽抽搭搭来到食堂,陆知遥见了,问道:“小策子,你又怎么了?”
“我以后都不理我爹了!”萧策恶狠狠道:“你们自己吃吧!我没胃口。”
说完,抹着眼泪跑了。
陆知遥用手肘碰了碰叶今夕:“干嘛呢这是?”
“跟他爹闹矛盾了。”叶今夕和陆知遥一起找了个空位坐下,见陆知遥满脸春风灿烂,不禁问道:“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嘿嘿!”陆知遥眉眼弯弯:“这还不是因为国师出关了嘛!”
“国师?”
“是啊!”陆知遥托着腮道:“国师人可好了!我的清平乐就是他特意去南海天池寻来送给我的,可是因为三年前那趟南海之行,他元气大伤,整整闭关了三年,前两天刚出关。”
叶今夕挑着葱道:“你们国师是什么来历?居然单枪匹马去南海天池!”
陆知遥塞了满满一嘴的食物,口齿不清道:“吾也不几道。”
她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口汤顺了口气,道:“国师是五年前我父皇找来的,我父皇极其看重国师,平时对国师极为敬重。”
“我跟你说啊!国师这个人真的非常温柔,待人极好。”陆知遥给叶今夕分了个鸡腿,接着道:“而且国师又年轻,长得又好看……”
“别犯花痴了。”叶今夕用筷子的另一端敲了敲她的头,道:“你们国师真有这么好?”
“那当然了!”陆知遥满脸自豪,仿佛说的是她自己:“我就没见过比国师还优秀的男子。云大哥长得也好看,但是脾气嘛……”
叶今夕停下手中的筷子,道:“云惜年这个人除了死心眼也没别的了吧?”
“其实我也觉得还好。”陆知遥托着腮道:“但是我总感觉他在故意疏离别人,以前我觉得他对人冷漠,不想去贴他的冷屁股,跟他相处都感觉怪尴尬的,但后来发现他好像也没那么难相处。”
叶今夕笑了笑,道:“沉默不是冷漠,只是不善于表达。他再这样下去,迟早得把自己闷死。”
“也是。”陆知遥吃着菜,满不在乎道:“不说他了!等我下午上完课就回宫去看国师!”
二人吃完饭,一起来到道法堂。今天的道法堂格外得安静,走进一看,只看角落里坐着一个人,白衣鹤纹,正是云惜年。
只见云惜年独自坐在角落,周围几个座位都被空开了。叶今夕想都没想便在他旁边坐下。
众人见状,差点没把下巴惊掉,这是哪位勇士?居然敢和云惜年坐一起!
陆知遥站在原地,纠结了半晌,坐在云惜年旁边连小差恐怕都开不了,还是算了吧!
她冲叶今夕赔了笑,在离云惜年较远的地方选了个位置坐下。
叶今夕回了她一笑,继而支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云惜年:“云惜年,你平时不是不来道法堂上课的吗?今天怎么有兴趣来道法堂了?”
云惜年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翘起:“学的东西难免会忘,偶尔也得复习一下。”
叶今夕扫了眼周围的空位,不禁吐槽:“你人缘也忒差了吧!”
云惜年翻着书,道:“身边那么多人,聒噪。”
忽然,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从袖中拿出一枚银白色的铃铛:“你的雨霖铃,修是修好了,但是容易破损,你平时多注意一下。”
“谢了。”叶今夕收起雨霖铃,把鹤纹金令递给云惜年:“你的鹤纹金令,还你。”
云惜年看了鹤纹金令半晌,摇摇头:“放你那吧!关键时刻还有点用。”
叶今夕并没有收下令牌,而是把它放在云惜年面前,压低声音道:“云惜年,早就知道那副经脉是我的,对吗?”
云惜年若无其事地翻着书,道:“是。”
叶今夕眯起眼睛,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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