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幻象。”江夏目光呆滞,喃喃道:“未免也太真实了。还是说,这些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景象?”
微微晃首,眼神再次投入战场。
战场中无时无刻都有人死去,流淌出的鲜血积在一起宛若河流,腥臭气息直入鼻腔,让得江夏一阵头晕目眩。
强忍着恶心感观探战斗厮杀,不由得惊叹那拨长相怪异人马实力之强悍,刀剑术法落在他们身上至多是划破皮肤便在无法前进分毫,根本无法造成实质伤害,反倒乘机生生撕开那些近身的甲胄之人,内脏碎块散落遍地,颇是残暴。
任明眼人也能瞧出此刻战局分明往一边倒,那拨甲胄人马落败也是时间问题。
可随之,江夏目光被一人吸引而去,准确来说是被其手中的武器所吸引。
那人白衣白发,面孔看不真切,无论江夏如何查探,却总是有一股氤氲掩盖其上,只能根据身形判断出是个男子。
而其手持的正是千刃崖内那把诡异黑色长枪!
此人一加入战斗,场中局势顿时扭转,只见其白衣如雪,身姿翩跹,一人一枪穿梭战场当中若一尊杀神,所过之处横尸数百。
许是此人太过骁勇,身披甲胄的这拨人马亦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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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愈战愈勇起来,隐隐有些反压敌人之态。
“诸君,死战!”
白衣男子趁势大喝。
“死战!”
甲胄人马齐声大喝,战意盎然,一股‘意’冲天而起!
江夏喉间翻涌,吐出大口鲜血,随之眼前景象寸寸崩碎。
场景彻底消散之际,白衣男子似有所感,偏头落在江夏所在,意味深长的笑道:“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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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秋探头探脑,凑到江夏面前不足三寸处,指尖轻点,有些憨态道:“真的是血诶!”
江夏没好气道:“当然是真的。”
陆晚秋一激灵,连退几步,恼怒道:“你醒了也不说一声!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傲娇偏过头后,余光不断打量江夏,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站着也能睡着,属马的?嘟嘟囔当着什么幻象,什么真的假的,该不是妄想症?这病有的治没?不行,改天得带他找医生,啊不,找郎中瞧瞧,有病还是早点儿治好。
陆晚秋目光坚定,伸手一把拔起那杆漆黑长枪。
“不要!”
江夏连忙出言阻拦,却是晚了一些。
陆晚秋眸眼忽闪忽闪,满头雾水道:“怎么了?”
江夏愣了愣,试探问道:“你…没看到什么?比如尸山血海,残肢断臂,还有两拨人马恶战。”
“没有啊。”
陆晚秋淡然说到,心里极是唾弃江夏此等行为,不就一杆长枪而已,舍不得就舍不得,非要胡诌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出来,这枪老娘今个儿偏就非要不可!
江夏大感不解,眼带狐疑上下打量陆晚秋许久,左右瞧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也就放弃了。
“没有就算了,放回去吧。”
“我不!”
陆晚秋死死抱住长枪,模样与孩童心爱之物要被人夺去般,煞是可爱。
“你又不练枪,还不如给我。再说,物要尽其所用,你懂不懂?”
长枪随之颤动,隐隐有嗡鸣声起,仿若在回应认同陆晚秋这番话。
陆晚秋欣喜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道:“瞧见没,它也认为我说的对。”
抬手轻轻摩挲枪身,像心怀不轨哄骗孩童的怪人,轻声道:“以后我做你主人好不好?遇上坏蛋,咱就给上他一梭子,要是没断气儿,咱就补上几枪,将他扎成马蜂窝!”
陆晚秋恶狠狠瞪着江夏,似有所指,可说来也怪,长枪又是一声嗡鸣,自行浮空调转枪身,以枪尖正正对准江夏,要与陆晚秋同仇敌忾。
江夏脸色一黑,这破枪怎个忘本呢?
按他所想,此枪在千刃崖,自是属于天剑宗,而自己更是天剑宗太上长老亲传弟子,怎么说也算是自家人,这破烂玩意儿却胳膊肘往外拐,着实不耻。
无数坟包内皆有一剑冲天而起,嘹亮剑鸣如虹,震魄摄心!
近乎眨眼间,上空剑林汇聚,遮天蔽日,剑尖所指处,正是陆晚秋所在!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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