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有时候我很佩服你。”
“王爷谬赞,下官愧不敢当。”魏贤以为楚衣不想再闹下去,来向他示好。
“不不不,我想你理解错了。”
楚衣连忙摇摇头,否决道:“我是想说,你的脸皮是有多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要点脸,没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们北司干的事情都不稀罕给你抖出来,你可真逗。”
“楚衣,你!”
“我看啊,北司的人只会说你,还会说什么?”
楚衣走到一边随意拿起一盘果盘,吃了两口丢到一边,还抱怨难吃。
完全不去理会已经暴怒的魏贤。
作为三朝元老,魏贤可是服侍过三代君王,更是掌管北司这个庞然大物。
上都城中的文武百官对他都是非常敬畏。
从来没有遇到过楚衣这种情况,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
“王爷,此事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退一步,凭什么?凭你魏公公的脸大,还是脸皮厚。”
“我知道王爷是带着陛下的免死金牌,而且奉皇命接待陈国使臣,可这查案一事似乎暂时不归王爷负责。”
事已至此,魏贤已经没有必要装下去了。
他与楚衣针尖对麦芒,毫不相让。
因为魏贤不相信,他楚衣,不过是一个外姓王爷,纵使与羽裳有婚约,那又如何。
在这上都城中,还没有什么人能斗得过他。
“你管我,本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爷倒是随性,可陛下那边不知道王爷打算作何交代?鸿胪寺的人,死的可有几天了。”
宦臣行事之所以毫无顾忌,甚至有时不听从皇帝的命令,他们所依靠的便是皇帝的宠幸,若没有皇帝,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是。
只不过很少又宦臣能够看透这一点。
认为手中握着权力,便可以为所欲为。
“陛下都不急,你个太监着急什么!”
“楚衣,你在出言不逊,休怪我北司不留情面。”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情面吗?”
楚衣冷笑着紧盯魏贤,来到他身前站定,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魏公公,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这一次算是对你的报答,至于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就看魏大人如何行事了。”
楚衣说罢,大袖从魏贤的脸上挥过,后者连续后退几步,才稳下身子。
看着扬长而去的楚衣,魏贤险些将一口老牙咬碎。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刚才在楚衣面前吃瘪的那名公公连忙来到魏贤身边,将他扶到椅子上。
“他楚衣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什么时候北司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大人,我……”
“我问你,什么时候北司轮到你来做主了?”魏贤紧盯着面前的公公,眼中充满森然。
“我只是看不惯……”
“不是这件事!”
那名公公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鲜血已经染红地板。
“我只想为公公分忧,那楚衣实在是欺人太盛。”
“所以你就在他们吃的东西里面下毒?”
“小的再也不敢了,再……”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头也没有继续磕下去,整个人已经摔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拉出去,丢了喂狗。”
杀人,在魏贤的眼中宛如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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