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宁王部下的对战来得仓促,起义军光是制作木轮就需要很多时间,再无其他精力去准备更多的陷阱。
李悠悠事前便是笃定木轮威力巨大,足以应付宁王的第一批部下。
之后休息片刻,还有时间去筹备其他的抵抗物资,以抵抗宁王的第二次进攻。
这是现状下最好的安排。
但她没想到第二次进攻来得这么快。
前头厮杀声一片,李悠悠没有一丝犹豫,转身便要回去应敌。
“这里还有人!”
几个负责搜查的士兵发现李悠悠和李将军的身影。
李将军自是不必说,一身将军规制的戎装却又眼生,肯定是宁王的人,而李悠悠腰挎大刀,看着也和寻常百姓不一样。
双方一碰面,便二话不说打了起来。
李悠悠和李将军功夫自然是比这些士兵高强的,但是谁让对方人多,双方只能缠斗不休。
隔壁的街道上,树临风带着起义军与之交战,亦是苦于人手太少,没多会儿就被对方擒拿住。
树临风双手被扣在身后,挣脱不开,他朝领头那人啐了一口:“我呸,你等狗东西,就算赢了我们又怎么样,看看这周围,我们百来人就是死,也有你们三千多精兵陪葬,我们不亏!”
“告诉你们家那个贼王爷,你们能把我们杀死,但是你们永远杀不尽世间的正义之士。我们虽死,但精神永不灭,总有一天,他会被人砍了狗头,以血祭奠因他而死的亡魂!”起义军高亢的声音传上云霄,令所有人心神一震。
飞隐高坐于马上,俯视着一张张宁死不屈的脸,心生敬佩。
他翻身下马,走到起义军身前,拱手道:“看你等的言行,应都是英雄好汉,我乃容王的部下,敢问他做了何事,引得你等如此愤慨?”
“容王?”
起义军面面相觑,又看看飞隐及士兵的穿着打扮,与宁王部下一模一样,实在难以分辨飞隐所言真假。
正在此时,在四周查看的士兵回来,凑到飞隐身边道:“回将军,城门处中毒而亡的确实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容王的人,自然就是宁王的人了。
飞隐闻言对起义军们更是心生欣赏,挥手示意手下放开起义军,弯腰扶起最前方的树临风,朗声大笑:
“哈哈,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都是飞某的不是,没弄清楚情况,让各位受委屈了,各位可愿给个机会,与我一道回营地设酒赔罪?”
从城外进来,他就看到了两方战场的情况,得知起义军当真是好的,不免对他们起了招揽的念头。
“你说你是容王的人,可有证据?别想着装装样子,把我们骗到你们的陷阱里去。”
康二稚嫩的脸上写满防备,悠悠姐姐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这种朝不保夕的时候,更要小心谨慎。
“我乃是容王军中的飞隐,随他征战四方,好歹在百姓心中也混出点名头。我也曾从此处经过,总有百姓认得出我来……”
飞隐的话还没说完,锵锵锵的刀剑激烈碰撞声从临街传来。
“遭了,悠悠还在打!”
树临风猛地想起李悠悠,拔腿就往临街跑去,起义军们亦是跟上去。
那边,李悠悠和李将军已经开始落下下风,都绷着一股劲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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