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说风就是雨吧?苏玉珊吓得直往被中缩,只露出一双眼,“昨儿个才圆房,今晚还需要吗?”
弘历不答反问,“昨晚用了膳,今晚你吃了吗?”
“……”苏玉珊无言以对,憋了半晌才回了句,“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你说是就是吧!”弘历也不反驳,直白坦言,“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想要你。昨晚怜惜你,没放肆,今晚我可不会再轻饶了你。”
说话间,他掀开锦被,将可人儿拥入怀中,大掌来回抚动,感受着她那如缎般丝滑的雪肌。
当他的指腹缓缓的自她脊背掠过时,苏玉珊不由自主的发颤,身子往前倾,他正好能感受到她柔软起伏的峰峦。
窘迫的她刚想后退,身后却是他的大掌,此时的她是进退两难,只得埋在他肩头嘤声求饶,
“好痒,莫使坏。”
弘历闭着眸子,高挺的鼻梁轻蹭着她的玉容,哑声低语,“可我一看到你,就满腹的坏心思,这可如何是好?”
“那就默念《心经》,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苏玉珊十分诚恳地为他出主意,他却不愿照做,只想遵从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意念,哑声呢喃,
“菩萨救不了我,唯有你才是我的救赎。”
他的大掌仍旧肆意的在她前后游走,她根本制止不了他,又羞又恼的她佯装凶悍的威胁道:
“你若再欺负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小奶猫又开始凶了,弘历毫不畏惧,反倒有一丝期待,“唔?你待如何?”
稍稍仰颈,苏玉珊轻咬他耳珠,意在告诫他,她也是会反击的。
唇瓣开合的一瞬间,她的舌尖无意中碰到他耳珠,那种奇异的感觉瞬时自他心间蔓延开来,他从来不晓得,被人触碰耳朵的感觉竟是如此奇妙,怪不得昨夜他描摹她的耳廓时她竟会低吟出声。
倘若这便是她所谓的不客气,那他甘之如饴,“求之不得,你且继续。”
“……”苏玉珊暗叹失策,他非但不怕,反倒还期待,这就尴尬了。窘迫的她再不敢乱来,樱唇微努,娇哼抱怨,
“除了欺负我,你还会什么?”
“还会疼爱你,让你体会做女人的快乐。”
可她已经体验过了,“骗人,一点儿都不快乐,很痛的。”
“那是昨晚,今夜大约就不会痛了,不信你试试。”弘历好言哄劝着,苏玉珊灵机一动,顺水推舟,
“我信,那咱们能不试了吗?”
她这小脑瓜子,总在琢磨好事,弘历毅然摇头,“既是信了,那就该无所畏惧。”
所以她这是又一次后知后觉的跳进了他挖的坑里吗?苏玉珊懊悔不已,“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四爷,太坏了。”
既然她认为他坏,那他干脆坏到底,再也不给她抱怨的机会,直接俯首吻住她那张巧嘴,好让她知道,他究竟可以坏到什么程度。
“唔……”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他的吻给淹没。今晚的他有足够的耐心,极尽温柔,并未擅闯,细细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原本心存抗拒的她被他这么一惑,竟然不自觉的生出一丝意念来。
羞窘在所难免,但苏玉珊毕竟是从现代来的,不至于像古代女子那般保守,在她的认知里,男人可以沉醉,女人也有资格享受愉悦。
既注定不能避免与他亲近,倒不如放下矜持,专心致志的感受他带给她的不可言说的愉悦。
接下来,屋内只剩细碎的声音在弥漫,这动静惊动了天上月,好奇的明月轻洒薄辉,映照窗纱,眯眼偷瞄,也想一探室内的景致……
这一夜,弘历不知倦怠,苏玉珊被他折腾得困乏无力,柔声求饶,他才勉强放了她。
此时的她已无力去思考,羽睫半阖,困顿得厉害。他尝试着搂她入怀,特准她枕在他的胳膊上,她却不怎么情愿,但又不便明着拒绝,随即佯装为他着想,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这样不妥吧?你的胳膊会酸麻的。”
弘历却道无妨,屈指轻刮她的鼻梁,笑嗤道:“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些,只管枕着便是。”
他愿意让她依偎在他身边,哪怕累些也无所谓,怎奈苏玉珊并不喜欢这种腻在一起的感觉,
“可我还是觉着枕头更舒坦,枕胳膊我总觉得别扭。折腾那么久,你也累了吧?早些休息,我先睡了。”
道罢她翻了个身便睡,弘历与她说话,她也只是迷糊哼咛,答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弘历目光所及,乃是一袭稍显凌乱的柔亮青丝,和窄瘦的后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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