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靖满心欢喜的等着弘历念及旧情,再到她这儿,然而弘历却是去了揽月阁。
自从得知高琇雯有了身孕后,弘历便时常宿在她这儿,高琇雯很感激他对她的照拂,但还是得主动说一句,
“四爷,妾身也希望时常能见到您,只可惜我有了身孕,不便侍奉,要不您去其他妹妹那儿也成,我不会介意的。”
道罢半晌,却不听他回话,高琇雯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四爷,四爷?”她连唤两声,弘历这才回过神来,“嗯?你说什么?”
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高琇雯奇道:“四爷在想什么呢?怎的走了神?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已经连着在这儿住了三晚,这几日他都没去见苏玉珊,听风阁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苏玉珊也不曾着丫鬟来说什么,此时的弘历不禁在想,夜里没有他的陪伴,苏玉珊会不会不习惯?她会不会想他,又或者怨他恨他?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以致于高琇雯跟他说话他都没听清,只模棱两可的敷衍道:“都是一些琐事,不要紧。”
弘历问她方才说了什么,她只好又重复一遍。
闻言,弘历望着她,温声笑嗤,“旁人都希望我过去,你倒好,将我往外赶。”
她也不愿让他走,但母亲告诫过她,在四爷的后院里一定要大度,她不能只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事,不能总是霸占着他,所以她才会主动说这些,“我这不是为您考虑,怕您煎熬嘛!”
自从跟苏玉珊吵架之后,他就没什么兴致,倒也没想着要找女人,只想清净清净,高琇雯性子温婉,说话慢条斯理的,他才愿意待在这儿,
“你身子不适,我待在你身边,也好有个照应。再者说,即便再年轻,我也不能日日找女人,总得固本培元不是?”
话毕,他不禁想起苏玉珊似乎曾跟他说过这个词儿,却不知他最近怎么回事,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跟她相处的一些细节。
这样的状态令他很懊恼,弘历不愿再想起她,继而与高琇雯说起了旁的,“我在你这儿很自在,你不必有什么压力,也别怕别人说什么。”
既如此说,高琇雯也就不再多言,省得他嫌烦。
高琇雯有孕一事尚未公开,其他使女皆不知晓,金敏靖便以为弘历留宿在揽月阁,日日宠着高琇雯,说不嫉妒是假的,但她深知此刻的她处境尴尬,不该再计较这些,当务之急是得想法子解除禁足,既然弘历那么爱重高琇雯,那她就从高琇雯那边下手……
于是乎,一连几日,揽月阁都能收到金敏靖送来的字画珠宝,小丫鬟红蔷不觉纳闷儿,
“这又不是节庆日,金格格总送东西是何意?”
翠凝了悟一笑,“八成是想巴结咱们格格,想让格格在四爷面前为她说情,解了她的禁足呗!”
说话间,翠凝小心翼翼的将字画展开,高琇雯打眼一看,发现这副书法乃是蔡襄所作,蔡襄的字浑厚端庄,淳淡婉美,自成一体,极具收藏价值,金敏靖舍得将这幅书法送给她,足见其诚意。
翠凝低声询问自家主子的意思,“格格,您打算帮她吗?”
先前弘历明显偏向苏格格,冷落金敏靖,高琇雯也就不愿跟金敏靖有什么牵扯,如今弘历又与苏格格生了嫌隙,那么金敏靖极有可能重获宠爱。
既然这是迟早的事,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给金敏靖,得她感激,总比被她怨恨要好。
思及此,高琇雯道:“我且试试,四爷是否同意还两说呢!”
当天晚上,待弘历又来揽月阁时,高琇雯状似无意的提及此事,“今儿个我路过披霞阁,顺道儿去看望金格格,瞧见她正在练字呢!”
“哦?”弘历颇为诧异,“她那急性子,居然也会练字?”
“自您教诲过她以后,她受益匪浅,这才决心练字,借此修身养性,磨一磨脾气。”
摩挲着拇指间的白玉扳指,弘历诮笑道:“但愿她是真的悔改,而不是做戏给人看。”
四爷这态度还算正常,似乎已消怒火,于是高绣雯顺势为其求情,“金格格也就是任性一些,倒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禁足已有半月,想必她已经知道错了,四爷,惩罚不是目的,还请您给她一个悔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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