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时,瞧见周嬷嬷火急火燎的小跑过来,抓住白清芜的手,喘着粗气开口,“清芜不好了!快去梵安居,你娘出事了!”
白清芜心脏咯噔一跳,连问,“怎么了!”
“绣房刚裁制出一批新衣,拿去给老夫人挑,刚穿在身上没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始心悸气短,喘不过气晕厥过去。”
“老爷震怒,彻查之下,那件有问题的新衣是你娘缝制的。”
周嬷嬷急得满头大汗。
她得知时,赵菱已被老爷押到梵安居了,情急之下只能来找清芜想办法。
“先别慌,我们不能自乱阵脚。”白清芜强逼自己镇定,她想了一圈,也想不明白是谁要害娘。
赵菱胆小甚微,平日连句话都不敢多说,谁能不惜这么大的代价,就为弄死个奴婢,其中肯定有鬼。
“我现在去梵安居定会当场被扣下,劳烦周嬷嬷帮忙打听,老夫人是生了什么病,我躲在暗处,见机行事。”
白清芜眼眸坚毅,她一定帮娘撑过这场无妄之灾。
“好。”周嬷嬷和白清芜疾步跑去梵安居。
周嬷嬷将她安置在梵安居旁,一间装着杂物的小屋,赶紧去打探消息。
一进院门,就看见趴在院子中央,被打得奄奄一息浑身浴血的赵菱,眼见没几口气了,她心跟着一揪。
“怎么样,招了么?”周嬷嬷和老夫人院里的另个嬷嬷相识,她悄悄问她。
“活生生挨了二十几个板子,咬死自己什么都没做,真是皮厚嘴硬。”另个嬷嬷啐了口浓痰,恨恨的说道。
“那老夫人怎么样了,病情可稳住了?”
“没,好几个郎中都来瞧过,都说是长红疹,可老夫人身子素日康健,仅仅如此的话,绝不可能这么严重。”说到这,嬷嬷更担心了。
周嬷嬷找个由头离开,出了院赶紧将消息告诉白清芜。
她听到娘被打得很惨,心疼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郎中不济事,应该递帖子进皇宫,请个御医来看。”
“老爷去请了,可说是皇后的头风痼疾犯了,所有御医都在凤仪宫候着,走不开半分。”
现下,老夫人昏迷不醒,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老爷肯定会杀赵菱泄愤。
“周嬷嬷,我看出的出来,你是真心对我娘。”白清芜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拉着她衣袖,哭着说,“有件事,求你帮忙。”
“好孩子,你这是作甚,快起来,我还能见死不救么。”周嬷嬷赶紧拉她。
白清芜深知无利不起早的道理,那些尘年旧情,对于周嬷嬷而言,都是虚的,现在能照拂她们母女,是看上她是个好栽培的苗子,利用她换取些好处罢了。
若是祸事牵连到周嬷嬷头上,不确定她会不会施以援手。
“只需劫个郎中,带到屋里来,剩下的就交由我。”
白清芜泪水铺满了脸颊,为母苦苦求情的模样,饶是谁见了都可怜三分。
周嬷嬷重重叹了口气,在这宅子里苦苦熬了几十年,深谙不做不利己的事情,可见白清芜哭红的小脸儿,她终是狠不下心。
“这件事,往大了讲是谋害的罪名,我只帮你这一回,其他的且看你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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