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武将眼皮子不由得跳了一下,顿时便感到压力倍增,就连身下的战马也是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只见他缓缓地长长吸起一口气,继而是一鼓作气,一甩马缰绳便驾着战马向前狂奔了起来,胯下的汗血宝驹非常强壮,此番踩踏在地面上也是不由得溅起了许多雪花。
手持双斧的董存珍见了眼前景象,面具下的一张粗犷容颜不由得是微微流露出一丝微笑,却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只见他直接将战斧架在身前,屁股高高抬起,旋即便是要一跃而上一般,杀气十足。
东晋的那名同样也是长相凶悍的战将见状不由得是微微叹息一声,旋即便将身后长钺抬起,做出了一个准备劈砍的架子,眼眸中泛起点点凶光。
洛云真站在城头上,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是面露微笑,旋即便擂响了战鼓,鼓槌一次次砸落在虎皮大鼓上,声音震天,顿时便令的北邑军中士气高涨。
而在那一位位将领登上城头之后,也是分别倚住城墙向下方张望而去,眼神中不由得是有些赞叹。
其实,平日里若是不提这董存珍是北邑将评第四位的高高手,在座的诸人都是很难将他与这个声名显赫的掠阵猛将联系起来的。毕竟,董存珍性子淳朴,忠厚老实,从来不与上级讨价还价,性子温和,最喜好喝那楚梁所盛产的春神好茶,虽不是什么文化人,却也是非常讨人喜欢。
此时却见他在战场之上竟然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手中两只大板斧挥舞的是虎虎生风,一副天下战阵舍我其谁的架势,不由得是令人赞叹。
洛云真敲鼓三通,一通三响之后便停了下来,只见他朝着东晋战阵方向凝视而去,旋即便缓缓点了点头,嘴角上笑意更甚。
的确,此番由这沙场陷阵一流的猛将出马,敌方阵营必然是士气低落,如今更是已经到了鸦雀无声的境地,令得那陷阵的持钺将军不由得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继而叹息。
两人的战马间距越来越近,终于,伴随着北邑阜阳城头之上的一声声叫好,两人一直迟迟没有接触的兵刃也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碰撞在了一起。
只见,几朵火星顿时便冒了出来,旋即就听得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之声,两支重型兵器便已经焦灼的难舍难分了起来。
却不料,就在下一刻,董存珍将手中的战斧奋力向上方一拨,顿时便将敌将手中的长钺弹开,几乎也就在与此同时,两道血槽就已经出现在了那东晋战将的身上,只见他旋即便向后倒飞而出,而那手持战斧的年轻武人也是不知何时,已经高高跃起,重重的砸落在了大地上。
斩!
只见,那名东晋的威猛战将此刻已然是彻底失去了救治的机会,倒在地面上,像一条死猫烂狗,蔫蔫儿的。而在那被战斧所划过的地方,清晰可见的是两道露骨的血槽,其间的血肉已经向外翻卷,五脏六腑之中的器官也不由得被破坏的七零八落,甚至是散落在了体外。
洛云真见状,不由得是闭上了眼睛,虽说他自己也是一名打打杀杀的好手,但是如此残暴的场面,他却是仍旧不忍直视。
只见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继而便将那块白色的,绣着莲花的漂亮抹额给扶了个端正,微微有些心有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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