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迈的太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世子世女们,目光在赵家与燕家世子身上格外停留了许久,才缓缓躬身说道“还请诸位客人跟随奴才移步到金云宫内。”
众人于是跟那年迈的太监来到了金云殿外。那赵家世子与燕家缓缓走在前面,而那韩家世女则走在吴家之前,李家世子与那魏家庶子相看一眼便相互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并肩向那金云殿外。
魏家庶子魏斌野看着那不凡的宫殿,流露出些许的羡艳,再看向那来回走动的弟子与太监、宫人们,皆是穿着华丽的衣装。看上去也远比自己魏家要强上太多。
那韩国公的世女韩瑛乜斜的看向魏斌野,竟笑着向那魏斌野说道“魏公子倒真算是一个闲情雅致的人。”
魏斌野看向那韩瑛,此时的韩瑛素面朝天,全然没有任何妆点,却亭亭玉立,竟如同一个野牡丹一般张扬。魏斌野浑身只感觉一阵震颤,整个人便冒出细汗,那汗越淌越多,让魏斌野整个人都感觉到一股心躁。
而一旁的燕国世子燕之行直接的回头,看向韩瑛,却没有说话“真是没想到啊,你们家的世子韩城玉竟然没有来啊。”一边说,还一边看了一眼李家世子,李家世子虽是面色如常,却依旧是顿了一下。
韩瑛眉头怒挑起,整个函谷谁不知道李家和那韩家原先有着婚约,只不过当时约定是韩家嫁女给李家,而百年前却是李家在商君与韩家、吴家的劝说下嫁女到韩家。
可惜那李家长女李长淑竟然突破凝鼎,而后便留下一句为商君守函谷,待韩家世子长成再嫁,这番作态,分明就是在瞧不起韩家世子韩城玉。那时函谷关内也算是传的颇凶的,令整个韩家都十分没面子。
因为六大世家为了表示对而今皇帝的尊重,都会派遣家中的凝鼎为商国守函谷关,因此李长淑这么做却也是没有什么大错,而且在世人眼里看来,人家女子都到了凝鼎,你个韩家世子才是个悟道,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因此这件事可以说让韩家丢尽了脸。
韩瑛直接呛声道“殿下请的是我们这一辈的人,为什么我哥要来?!”声势逼人,似乎想要动手一般。
那魏斌野看着韩瑛那张扬的不可一世的模样,暗自摇了摇头,虽说是十分野性十足,却有些过野了。
燕家世子燕之行看着韩瑛的模样,嘲讽的笑了笑,却没有说任何话。打算就这么让韩瑛一个人出丑。然而韩瑛却立刻炸开了,吼道“怎么?燕家的,怎么不见你们家的暖床婢女呢?!”
燕家作为函谷大族,再加上燕又不是什么大姓氏,所以整个函谷姓燕的几乎都和燕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是八竿子打不着,那十杆子也能打着。
韩瑛这话是在含沙射影那燕涣儿是这燕家送给商子殷暖席婢女了。这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但韩瑛可不管那些,
果不其然燕之行立刻愤怒的指着韩瑛冷声说道“怎么?你是想要瞎说话了?!”
那魏斌野站在一旁,看燕之行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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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冲冠,看韩瑛泼辣无礼,还能看那吴家吴渝进退为难,而那李家李宾阳则流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再看向那赵家的赵跃衡,却发现赵跃衡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于是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作为庶子,魏斌野知道自己的优势以及自己的底蕴在那里,就像自己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魏国公魏长恶说的一样“此子类我。”
魏斌野最懂的事情就是,避凶而取吉,所谓君子不立危墙,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他,魏斌野,绝不会让自己落到危险的地方,因此他这个人很能知道一种东西,那就是“藏拙”,六大国公,他或许不是最有资本、最有能力,但他是藏的最深的。所谓狡兔三窟、海大鱼,就是这魏斌野这样的,魏斌野能争到这次来金云殿的名额,能让身后魏家供奉拱卫着自己,便是因为自己在魏家的厮杀中赢了,赢了自己的嫡长子大哥,成为自己这一代魏家的领军人物。
所以,魏斌野深得魏国公的真传。他知道,无论任何事情都要站在侧面或是上面去看,怎么说呢,简单的来说,就是在一件事情上要看到多个层面,只有处在事件之外的人才能看的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魏斌野是被韩瑛嘲讽的人,却一点儿也不生气——不值得。只是没想到自己现在的这种置身事外的态度被赵跃衡给看到了,然而魏斌野却实在不想参加这种争执之中,于是心生一计。
赵跃衡看着魏斌野那作壁上观的做派,有些不舒服,因此才一直盯着那魏斌野。果不其然魏斌野意识到了赵跃衡的视线,然而出乎赵跃衡意料的是,那魏斌野看到自己后没有做出任何解释,既不是落落大方的一笑,表示你也在看热闹啊?也没有直接回看着赵跃衡。而是低下了头,竟然有些畏葸的后退了一步。
于是赵跃衡内心顿时鄙夷起魏斌野起来,原来不是一个懂的置身事外的人,而是一个不敢惹事的人啊,一个软柿子而已……
殊不知那魏斌野将赵跃衡那不屑的表情尽收眼中。
此时的老太监,也便是领着六人来此的老太监,缓缓的说了一句“肃静!”
李宾阳有些不满意的看了一眼老太监,吴渝立刻上前打着圆场“好了好了,今日殿下宴请我等,还是不要让殿下头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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