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姑娘就是卢含香,落蕊到了京城后,两人时常通信。
不仅生意上的事需要互通消息,也常常说一说别的。
落蕊解散了发髻,揉了揉挽发揪紧的头皮,换过轻薄柔软的家常衣服和软底鞋。
洗手净面后,舒舒服服地侧躺在软榻上,解放了自己劳累了一天的腿脚。
顺手拿起果盘里的一片冰镇西瓜,咬了一口。
“哇”,好舒爽,透心凉,好像奔波一天的烦躁与闷热都被驱散了。
放下西瓜,她从青苹手上接过信来,看到高兴处咯咯地笑了几声。
“含香啊,现在说话也有趣儿了。
没想到,她那么宽和大度、不爱背后说人闲话的人,也有这么刻薄的时候。
她说白玉莲再不是从前那朵,清雅高洁、高高在上的白莲花了。
前些天在大街上,跟李玉琼和桃红扭打起来,都滚到泥地里去了……”
说着说着,本来轻松愉悦的林落蕊,皱起眉头,抿紧了唇,面色凝重起来。
“怎么了,姑娘?”
蹲在榻前给她揉腿,跟着她咯咯笑着的青苹看她神色不对,赶紧问。
“桃红有了身孕,孩子却掉了,桃红说是白玉莲给她打掉的。
这事不知道是桃红设计冤枉她还是真的?但是李玉琼休了白玉莲。
她在大明府呆不下去,趁夜跑了。
有人看见她往京城方向来了,大概是来找逍遥哥哥。
如果真是这样,这几天就该到了。”
“呸呸,白玉莲这个烂人,不,这个狗东西就不配称为人。
她就是帖狗皮膏药,阴魂不散的。
走到哪儿贴到哪儿,甩都甩不掉,谁粘上谁倒霉……”
青苹气恼得手下失了轻重,用力揉捏得落蕊“唉哟”一声痛呼,才意识过来。
捧着姑娘的腿小心地呼气,温热的吐息又痒得落蕊咯咯笑起来。
“对,她就是根搅屎棍子,搅得人人都不得安生。”
在旁边烫熨着衣裙的青橘也皱眉咬牙骂道。
“咳咳,你们就不能文雅点?”落蕊忍不住笑,捂着嘴咳了好几声,“小姑娘家家的,骂得如此粗俗?”
“文雅?她也配!她那样的祸害,骂她都算轻的。
她要现在在我眼前,我能拿刀给她削成十八瓣。看她还敢不敢使坏害姑娘?”
青苹还不解气,以手为刀,在眼前“唰唰唰”,一刀快似一刀,直接来了个连环十八斩。
“我也能。”
青橘蹦了过来,学青苹的样子连斩了十八刀,得意地抬眼瞅着落蕊。
“唉哟哟,学功夫的人就是不一样,文武全能啊,咱们青苹、青橘都不一般了哦。”
落蕊抬手在两个丫鬟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亲昵地揉了揉了她们的头发。
“那是,相当的不一般了呢。”
青苹、青橘翻了个牛气冲天的白眼,嘻嘻笑着回应。
疏影和暗香在旁边笑,暗香道:
“行!这么不一般,下把有事就你俩上了。
什么烂人狗东西,不用十八瓣那么费劲,一劈两半刚刚好。”
康亲王服药已近两个月,落蕊又一次悄悄来到康王府。
诊过脉后,她轻笑道:
“恭喜王爷,再服七天的药,您所中之毒便可完全解了。”
“那王爷便可生育了,是吗?”赵思烟双眸闪着亮光,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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