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幽早已命人将此事对青凤与怀时相告,怀时早已对这涂山心生了厌恶,恨不得立时便得以而去,自然甚是痛快的应允,而青凤听闻青泠对自己相告此事,有些迟疑。
青泠见到青凤这般神色,自是知道青凤因为何事而迟疑,长叹了一口气,缓言道:“他也会去。”
“他?”青凤顿了些许,随即意识到青泠所指的是谁,“怀时啊。”
青泠闻言颔首,这个丫头,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因为情爱便可什么都不顾,但是情爱于强权,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既然族长已经发话,青凤绝不会辜负族长的信任,定不会使涂山蒙羞,自当竭尽全力协助太公完成大业。”青凤虽然满口壮志豪言,但是青泠却知道,青凤所为的绝非只是涂山的名誉,更多的则是为了同怀时在一起。
太公早已于涂山的正殿等待,等待着青凤及怀时而来,同太公所料一般,青凤与怀时果然愿意同自己而去,三人拜别过涂山众人,便向山下行去。
但是此时还有一事令流幽心生困惑,那便是太公用了什么法子入到这涂山之中,毕竟有那山河珠的神力化作的屏障,虽说这太公异于常人,但是总归也是肉体凡胎的凡人。
行至那五色流光的神力化成的屏障之前,流幽却并没有半分想要将屏障撤去的意思,他知道太公既然得以入到此中,便得以有办法离去,而自己也甚是想知道太公是用了何种法子入到此中,而流幽此举也是想要试探,试探太公究竟对涂山了解多少。但是太公得以无人察觉便入到此中,亦知道思悔谷的阵门所在,定是从那位大人口中了解了许多。
太公于屏障之前立足了许久,见到流幽并没有将屏障撤去的意思,叹息一声,没有言语,信手抬起,金光立时闪动,那二十一节长鞭自手中隐现,太公手握长鞭将屏障击碎了一块,脱身而去,青凤与怀时也从那破碎的屏障的破口离去。
就在三人踏足而出之时,那屏障的破口便被山河珠的神力所修复,而众人只隔着一道神力化作的屏障,但是却再也看不到涂山的众人。
“族长,那是。”夏常机大惊失色,毕竟方才太公那神兵所展现出的霸道力量,却是夏常机从没有见到过的。
“打神鞭,当日得幸同尊上去到玄都仙宫,见过此物真容,但是却并没有想到再见之时依旧如此霸道。”毕竟如同其名一般,连九天上仙都可鞭打,此中神力自是非寻常神物所能比拟。嫉妒之意自流幽心底泛起,毕竟这神物落到一个凡人手中,又如何不令流幽心生怨念,自己修炼千载,却连涂山之中那威力最盛的紫电神剑都寻不得,更何谈一件趁手的神兵。
“族长,此间风大……”青泠望着渐行渐远的三人,关切道。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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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太公?”青凤此时只感觉这姓氏甚是怪异,他们宗族之中是不是还有人会名为太母?
“凤儿,休得无礼。”说话之人正是怀时,青凤平日里这样惯了,好在涂山的众人都对青凤甚是宠溺,而青凤这是第一次自涂山离去,未谙世事。怀时听闻青凤此言甚是唐突,连忙赔罪,“太公救命之恩,怀时没齿难忘。”
这二人一人深沉的城府令人不得窥探,而另外一人则是烂漫的令人无需提防,太公闻言颔首,“原来你还记得,当日我只是见到那老柳有些怪异,也不曾想你们二人会在此中,那想必定是阵门之流,不知这又是涂山的何处洞府。”太公并没有听闻涂山之中有关任何对于思悔谷的传言,自然不知此中凶险。
怀时便将思悔谷的来历以及此中的凶险程度对太公讲述了一番,太公闻言眉宇变得紧锁,“你又是犯了何种罪责,才会遭致这等惩戒。”
“只是当日化育大会之上,顶撞了那老儿几句,他便将我流放于思悔谷之中。”怀时说道。
“罢了,年少轻狂,谁人又没有犯错的时候,你跟随着我,便无需担心,我并不似流幽那般善于嫉恨。”太公望着怀时,那如旧的感觉越发使得太公心生了怪异,但是奈何却又不得唐突而问。
“原来太公也早已看出那老儿的心性,有句话虽然我并不该多言,但是我还是要提醒太公多做小心,毕竟方才太公的那番举措,早已使得那老儿对太公心生了戒备。”渐行远去,怀时才得以大胆将自己内心所想对太公讲述。
“哦?何以见得?”太公闻言发笑,权当是怀时同流幽有隙,才会令怀时这样说,毕竟若是令自己遭到那般罪责,只怕自己也不会轻易原谅,有些异样的看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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