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逸也不知道当日的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素素啊,你说现在这一代年轻人怎如此脆弱,打架不行也就算了,酒量也不行,还没喝几坛就倒下了,想当年我年轻时,可是千杯不醉的。哎,真的老了。现在的云春派也落寞了,弟子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素素你说是吧。”
“素素啊,你说今年那蛮...”
神识依稀醒来,耳边模糊的响起了枯古道人那一如既往的疯语。
我这师尊真是半句都离不开素素。
内心苦笑一声,巽逸将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扶起,揉了揉因为肿胀而有些发酸的眼睛。
有些艰难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转向那枯古道人。枯古道人身旁的空酒坛似乎比巽逸失去意识前又多了不少。
此刻的枯古道人不出意外的拿着一个酒坛,大口的喝着,向着那女像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
每喝一口,他的脸色便会泛起异样红润,看他精神抖擞的样子,也不知他会不会醉,有没有休息过。
“枯古长老,您继续喝着,弟子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待脑中的醉意稍稍退去,巽逸活动了一下身体,便打算离开。
“哟,你醒了,别急别急,修行者最忌讳的就是心急...来来来,你过来,我和你说...既然你是我枯古的弟子,那为师便有要事需要你立刻去办,这样东西你先拿好。”
察觉到巽逸的苏醒,枯古道人扭头,招手示意巽逸靠近,露出带着些许神秘的笑容。
莫非这枯古长老要给自己一些法器或是灵宝作为见面礼?
虽觉得应该不可能,但巽逸的心中还是不免对那枯古道人将要拿出的东西稍稍有了期待。
“我看看...在那里呢?...咦?...不对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呀...找到了找到了,素素你看我这记性。”
在那破烂不堪的衣衫上一阵摸索,枯古道人终于摸出了一块灰色的令牌。
巽逸下意识接过那沾满了酒臭的令牌,入手的手感很轻,仔细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正当巽逸有些疑惑之际,那枯古道人开口了。
“为师的灵酒不多了,拿着这个去那灵药阁给为师拿三十坛...不对...五十坛灵酒来,这也是你修行的一环。”
枯古道人脸色一板,使劲挺了挺那红红的鼻子,如同皇帝下旨般。
可这一幕,在巽逸的眼中却显得颇为滑稽。
这,使得巽逸更加无奈。
谁让自己运气差,摊上了这样一个酒鬼呢。而且根据宗门规定,他还不得不听这酒鬼的。
在心中自嘲一笑,巽逸从储物袋中放出白云,向灵药阁飞去...
灵药阁,是云春派的药园与分发丹药的地方。
此刻,灵药阁的一间大堂内,正有数位身着青色道袍的修士,席地而坐。
仔细一看,那李洋也赫然在这数人之中。
李洋如其他人一样,尊敬的望向大堂中心处的石台。
石台中央正盘坐着一中年文士,那中年文士柳眉横竖,神色温和,身旁放着一玉杯。这中年文士嘴唇开阖,正在讲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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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他拿起玉杯稍稍抿了一口,停下了话语。
那石台下的几人在这中年文士停下后,个个陷入了沉思,之后便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石台上的文士正是那柳川道人。
按照云春派的规定,弟子每七日便要去师傅处闻道,今日正是各长老向弟子传道解惑之日。
柳川道人稍作停顿,再次抿了一口玉杯内的茶水,继续开口,但他的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
石台下的几人见此,心中很是诧异。便见那柳川道人柳眉一挑,缓缓转头向外探去......
“你到底是谁,我从小在这云春派长大,压根就没见过有灰袍弟子,你说这是那什么枯古长老的令牌?这东西一股酒臭味怎么可能是什么长老令牌。
我云春派的三位长老我都见过,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叫枯古道人的长老,你身上也是一股酒臭,我看你分明是想骗酒喝吧,这里是柳川长老管辖之地,休得胡闹,快走快走,我还要听师尊讲道呢。”
说话的,是一融气期的青袍小生。
他一脸嫌弃,向一灰色道袍男子摆了摆手,将那男子递来的灰色令牌扔回后,拿出一花瓣使劲了擦了擦手。
要不是看在巽逸筑基期的修为上,这小生怕不是早就出手驱赶了。
那被他嫌弃的灰色道袍男子,正是来为枯古道人拿酒的巽逸。
在云春派,不同长老门下的弟子,均有不同颜色的道袍。如那柳川道人的弟子是青色,白素媚的弟子是蓝色。而巽逸的师傅枯古道人则是灰色。
这小生毕竟只有融气期,加入云春派的时间短,没见过灰色的道袍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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