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晴和白溯風面面相覬,因為秋葉荷和韻然木也不了解實情,所以他倆選擇沉默,而原本吵鬧的白晨卻也安靜了下來,默默的看著。
就只有半瑩婼依舊漫不經心的喝著茶,仿佛她只是來喝茶的。
而一旁的珉元和珉知聽了,也差點摔倒,傻眼的看向珉秋。
“花曼……是個半櫻弟子?”白溯風瞇了瞇眼,試探的問道。
“我前幾天才給了她,但是第二天卻找不著她了。我們約好了要一起離開的。”珉秋失落的垂下頭,喃喃說道。
“難不成是她反悔了嗎?”
“她已經死了。”半瑩婼把茶杯放下,緩緩的吐出一句話,眼神狠厲的瞪著珉秋。
“她死前只與你見過面,你說說她的死,究竟與你這個止秋弟子有沒有關系?!”
“什么……什么!?花曼死了?不可能……我們前幾天才見過面,那時她還好好的啊!”珉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慌亂的反駁,似是在懷疑花曼的死,是半瑩婼欺騙他的。
“這串佛珠就是在她被害的房間找到的。”白溯風說道。
“別裝了,七派之間本不合,更何況你一個止秋弟子山水海遠的從北城來到櫻源,就為了跟半櫻的弟子在一起?”半瑩婼嗤笑道,看向那三個止秋弟子的眼神多了一道陰影。
“喂!你這半櫻說著什么話呢!你這意思是咱們秋師兄殺了你們半櫻弟子?可笑!”珉元大聲的哼了一聲,然后用力的拍桌喊道。
“什么?姑娘這意思是……我殺了花曼姑娘?”珉秋被半瑩婼的話給愣住了,隨后眼露難堪之色,意欲難平的說:“我對花曼姑娘一心傾付,別說殺了……我怎么可能殺得下手?”
“你下不了手,所以你就讓你的兩個師弟去下手,對嗎?”半瑩婼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你這半櫻女人在說什么呢!”珉元再也控制不住脾氣,站了起身猛地一拍桌,桌子應聲碎裂。
桌上擺放著的茶杯茶壺也全摔在了地上。
她們其余人識相的退后,騰出了一塊場地給那三個人……半瑩婼、珉秋和珉元。珉知也和她們一樣,退在一邊看戲。
“我們坐隔壁桌吧,再叫一壺茶,說不定還能坐下來邊喝茶邊看戲呢。”蘇柳晴調侃的說道,結果被其余人甩了個無語的目光。
茶館內的氣氛濃濃欲烈,如戰場上的烈火,一點即燃。半瑩婼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著,而珉秋全然愣住了。
“哎好了好了,大家都先冷靜下來和杯茶啊,喝杯茶。”最後還是蘇柳晴打破了這凝結的氣氛,分別幫抿秋,抿元還有半瑩婼倒了杯茶,然後湊在她耳邊小聲說:“既然他不承認,不如我們先繼續觀察?”
半瑩婼沉默了一會,狠冽的眼神微微瞇著,原本蘇柳晴都以為她不會聽自己一言,繼續和抿秋他們扛了,但她意外的默許了,甚至還對抿秋他們道歉。
“抱歉”,半瑩婼朝那三個止秋弟子雙手握拳示歉,說道:“興許是我莽撞了,畢竟凶手也不一定會是七派的人。”
“不...不,瑩婼姑娘會懷疑我,也屬正常...”抿秋露出了苦笑。
“但為何...要殺她這個半櫻弟子...”他似乎有些難以接受,手緊緊的握住那串佛珠,猶如上頭還殘留著她的氣息一樣。
他低著頭沉靜了一會后,抬頭看向她們,認真的說:“她的...遺體,現在在哪?我能否去看一看她?”
抿秋說著,眼神含淚苦澀的看了手中的佛珠幾眼后說:“就當...見她最後一面。”
抿秋的話,讓她們幾人面面相覷,只是個遺體,去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不過沒等蘇柳晴開口,半瑩婼先行一步開口說。
“人已死。但倘若你執意自此,也並非不可。”
“可以嗎?真是太感謝了!”
抿秋感激的說道,正欲站起身時,半瑩婼卻說:“時日也不早了,探屍還得選個良辰,不如先找客棧歇下,明日再携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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