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有机会,一定要和月山邪神说他给自己的定位有点偏。
符咒将两只黄鼠狼包裹称一个球,流萤般飞入了苏绾绾的袖子。
“二小姐吉人天相,恭喜恭喜。”
她不打算多做纠缠,还是早点回去离开这个地方比较保险。
“恩人留步!”二小姐朝绿枝使了个眼色,“还不知恩人名讳,将来一定建一个生辰牌位日日供奉。”
听她的这番话,苏绾绾想起当初自己也要给月山邪神在家里立神牌的事来,此时易地而处,果然有些好笑。
“哪有在别人家里立牌位的事呢?”她随口道,“既然二小姐大好了,我也就不打扰了。”
“恩人等等,请一定不要告诉别人我恶疾痊愈的事情。”二小姐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苏绾绾不解,女孩子谁不爱美?更何况一个美名事关终身幸福。
奇哉怪哉!
“二小姐这是……”苏绾绾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又赢了。
“恩人叫我白美芝即可,这里面有些复杂。”她面露难色。
不强迫他人说不想说的事,苏绾绾一向如此。
当然,看病时除外。
不多时绿枝回来,手里捧着鼓鼓囊囊的一只荷包。
“一点心意,多谢恩公救命。”白美芝双手捧着荷包递到苏绾绾面前。
苏绾绾也不推辞,欣然收下。
跟着叔叔离开相府之后,她挨了一道的训。
特别是这些训斥都只能拐弯抹角、指桑骂槐,骂的人愤恨不平,听的人反而自在非常。
屋外的树叶茂盛,风一吹过就哗啦啦地唱歌。
美景当前,为啥要给你做棋子?
自从有了小金库,苏绾绾终于过上了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的日子。
不过很快就有人来点名找她出诊。
“我不过是个跟包的。”苏绾绾不想去。
“是相府的二小姐。”叔叔面露喜色,“说不准徐姑姑的侄子还没有定亲。”
苏绾绾不知道说什么好,非要选择的话,她宁愿跑一趟外差。
白美芝的病又发作了。
因为苏绾绾现在的半吊子水平,只能照发抓药,好歹算是保住了颜面。
说起这病来,白美芝忍不住抽噎难言。
绿枝便替她主子道:“恩公不知,我家小姐是二夫人的女儿。”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向门外看去,仿佛那里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她们,更是借着去桌上取瓜的机会走近打量。
“大夫人向来不喜咱们夫人,所以对待小姐就多有柯待。”
苏绾绾觉得这遭来相府枯燥乏味,此时吃些瓜正好解渴。
深宅大院,最是出故事的地方!
为了印证之前的猜测,苏绾绾有意无意地说:“原来如此,想必之前来的大夫并没有对症下药。”
绿枝恨不能捶胸顿足:“哪有什么大夫来过?就是头疼脑热的,也都是靠着偷偷到外面拿药回来。”
苏绾绾不太理解这个“偷偷”,她觉得即便父辈再不合,也很少拿子女来报复的。
大不了就是上头不管,少不得自己掏腰包出点月例银子去私下使唤。
“恩公不信。”绿枝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苏绾绾看向白美芝,她的确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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