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直直看向前方的人,“敢问王叔,为何不让我入秣陵城…”
分明是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重凌生的肖母,五官却是更加秀丽,征战杀伐却又有男子的冷厉硬朗,
重凌此刻便又觉得头疼欲裂似炸裂开来。
自那一月以来每晚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大梦,他便像得了癔症深陷其中。
每次出现的都是一个女人的模糊身影,她的悲伤难过他都看在眼里却不能作为,冷起面孔狠心退开,心想着“快了快了再忍忍”最后却是那人尸骨无存。
他胸口绞痛到无以复加,从睡梦惊醒,泪水汗水早已浸透。只为探求一个答案这才不顾一切赶来,却被这个小叔关在城门外。
这个莫须有的梦境连他却也不知晓为何如此心焦,他从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只是那梦太真,梦境中的事实在现实一一对应,叫他恍惚得心惊。
他抿唇,分明便是要个说法,他总觉得这个小叔知道些什么。
这样的架势已是即为不妥当了,跟随在重凌身旁的亲卫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且不论摄政王重盈如今手握大权,便是尊卑位分也不该顶撞长辈,传出去平白让人指摘。
重盈倒是不甚在意,他轻啜一口茶水,眼神轻飘飘落在面前重凌身上。
“我若敷衍你,自可说城中乱贼众多为保安全,”重盈站起身目光细细落在他身上,似乎在透过他看到别的。
“但是,你我都知道,这并非事实。”重盈补充。
重凌蓦地抬头,笃定一般孤注一掷,“那你…可否遇上一个女子。”重凌还是率先软了下来,他低声询问,散光中的人影看不清表情。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要如此试探。
重盈挑眉,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细细思量着什么,不语。
重凌总觉得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一样心焦却无所适从,转身调整着呼吸总觉得压抑到窒息,连带着身体也开始不适起来,面色已有苍白。
他视线中却出现一个模糊人影,他靠近视线逐渐清晰,是一个女子,姜色群衫,手上一团白色的团状物还在动。
重凌抿唇,那一刻梦中的染血的裙衫上那双倔强的眼睛突然一刻击中心脏,“你…是谁?”
为何给我这样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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