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普通啊?
看这架势,比起永冬镇那个大夫,不知专业多少倍呢。
“那若公子,我夫郎怎么样了?他能好吗?”
“好不了。”
若怜安放下药罐,摸了摸床上那人的脉络。
“我只能先稳住毒素的发展,再为他退烧,要是没有解毒的药,他还是活不了。”
“是金家大小姐给他下的,我怕她不愿意拿出解药,便先来找你了,既然这样,我一定会去拿回解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将解药带来。”
卿画起身就要走,却被若怜安拦了下来。
“此毒非比寻常,不能有任何闪失,我建议还是待你夫郎醒过来后,先问清楚,再作打算。”
“好,那我……”
若怜安见她还算有几分真心,不由得提醒道:
“黄姑娘,恕我直言,此毒名曰:意苦,是慢性蛊毒,若非宿主心甘情愿,此毒将无法与毒主产生关联,你是他的妻主,他心有异,你这般为他,可不能稀里糊涂。”
心甘情愿?沐云远是心甘情愿被下毒的吗?
这样看来,毒不是金瑰下的,沐云远和金瑰不过只见了两三面,再说金瑰那样子,也不是这么有耐性的人。
难道,沐云远是在京城时就中了毒?
或者是更久?
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
他所受的痛苦,委屈,他从来不肯透露一星半点,说到底,他还是不信她。
从前的凰卿画那样荒唐,有仇家应该也不奇怪,想利用她身边人来对她制约,也是有可能的。
“肯定是有人要害我,所以才利用他的。”
话毕,卿画握着的那只手似乎动了动,若怜安听到声响,缓缓退了出去。
“云远,你醒了?”
沐云远听到卿画的声音,内心安稳了不少,他见这房间很是陌生,便艰难得坐了起来,问:
“妻主,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们在锦田县,是赤壶医仙救了你,云远,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
沐云远的脸色还是不好,但嘴唇的颜色已淡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身体已经很虚弱,怕是活不下去的。
“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妻主,莫为我奔波了,为我……不值得。”
“说什么傻话?你只有我了,我怎么能放弃你?云远,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不肯告诉我实话对吗?”
卿画望着他的双目,本以为自己的坚持,可以得到他的信任和答案,却见他微微垂下目光,两只手将被子拉了上去。
他缩到角落里,不肯看她一眼。
卿画的心好像都隐隐作痛起来。
“云远,这段日子,我是真心要待你好的,虽然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对不起,云远,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啊,好不好?”
卿画伸出手,想去触碰他,却又停再半空,不知所措。
“还是……那个人,比我重要?”
“不,不是这样的。”
沐云远眉心紧锁,手上将被子揉成化不开的乱麻。
就连说出口的话,也像是沉痛下的碎片,狠狠将他包裹起来,无处可藏。
“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我该死,该死的人一直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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