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公子靠在椅子上,姿态慵懒,就算承认了事实,也丝毫不影响他和任何人相处。
“行啊,真有你的,你想抓了我,逼我姑姑投降,所以你才会放了她,因为只要她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投降,这样就不费一兵一卒。”
玉面公子离她近了一些,一只手想去摸她的脸,结果被对方无情拍开。
他有些失落得放下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得意。
“学聪明了呀,只可惜,我最后还是选择放了你,因为我发现有一个人能给我更大的好处。”
“上官余是吗?”
“上官余性格软弱,不喜战争,我答应他辅佐你为帝,让天下安定,并且……”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黄布被打开,竟然是明晃晃的玉玺。
玉玺上雕刻着一对凤凰,它们相辅相成,象征着天下太平。
“将这个送给我了。”
想不到,玉玺居然在上官余那儿,他能拿出玉玺来,等于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搭上了。
“玉玺,原来这就是玉玺,母皇应该一直都很想找到。”
“不,你母皇并不感兴趣,因为玉玺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卿画一想,母皇确实不太需要这个了,她皇位已经稳固了。
玉面公子顿了一下,道:“怎么,看你的样子,你对玉玺不感兴趣啊?”
“玉玺又怎么样?难道要我谋朝篡位不成?”
“不,它可以让你名正言顺,我先帮你收着,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就当作我们的定情信物送给你。”
“神特么用玉玺当定情信物,玉面公子,你变脸可真是快啊。”
玉面公子低头把玩着手中折扇。
“人在江湖,自然要学一点表情管理。”
哦,原来坑人不眨眼叫做表情管理?
卿画笑了一下,“呵,以后你别叫玉面公子了,叫无面公子吧,脸这种东西,不适合你。”
卿画回到谷洲,战场已停歇,只留下满目苍夷。
空气中散发着鲜血的铁锈味,地上全是血迹,卿画第一次看到那么多成群结队的秃鹰,它们食腐肉,人走过,它们也不会飞走,它们已经习惯了人的气味。
卿画走在前面,而玉面公子并没有跟上。
卿画转过身看他:“怎么,你救了我,还想回去?”
玉面公子淡淡道:“不,我只是想看着你安全回到军营,等到战争结束,我会向你解释。”
卿画笑得冰冷,她眼里的那个人依旧安稳得站着,眼里时不时微笑,语气时不时暧昧不清,可是他就像突然会袭击的风暴,保不齐上一刻对你嘘寒问暖,下一刻就将你推下深渊。
“不必解释,我不想听,既然我们道不同,就不要走在一起了。”
“我说过,我会帮你做上储君的位置。”
“不需要,我会成为储君,但与你无关。”
卿画回过身去,径直去了城门,城门见她回来便渐渐打开。
当城门关上时,玉面公子才翩然离去。
西北叛军军营。
一场大火将连着几个帐篷都烧成了灰烬。
郭阎打完仗回来,看到这样的场面,气得半死,抓住一个属下就问:“那陈南幽呢,五皇女呢?蠢货,说,在哪儿?”
小兵颤抖着回道:“陈南幽被、被人劫狱,逃了,五皇女死在大火中了。”
郭阎的眼中仿佛有汹涌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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