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画甩开香玉的手,脸色比酱油还难看。
“行,你也瞧不起我是吧?你也觉得我是小白脸是吧?不错,很好!”
香玉:“……”
黎宴的眼神看着街道有人策马而来,一些百姓匆忙让路。
策马的人一身黑色飞鱼服,高举金色的圣旨前来。
看样子像东厂的人,东厂的人要是在市集策马传旨,必当有大事发生。
他急忙拉了拉卿画的衣裙。
“别吵了,东厂的人来了。”
卿画也听到了马蹄声,然后就看见那人飞速下马向自己走来。
东厂副厂公掀开圣旨念道:“圣旨到,请五皇女接旨!”
几人跪下后,副厂公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皇女德才兼备,深得朕心,虽无储君之位,却贤能果敢,朕因身形乏溃,需要出行宫休养,着让五皇女代为监国,掌管国事,钦此!”
什么,监国?她没听错吧?
卿画跪在地上问:“这位大人,请问是宫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宣旨的男人正色道:“能有什么事?好着呢,陛下这是给你机会,好好研习政务,以后才可为陛下分忧,那就请殿下速速跟属下入宫吧?”
卿画接过圣旨道:“好,我这就入宫。”
卿画对着黎宴道:“阿宴,你先帮我看着店铺,等我回来,我们挑个日子正式开业。”
卿画的脸色是平静的,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黎宴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
近来叛军和三皇女勾结一事他也有耳闻,内宫现在乱得像一锅粥,而这次五皇女监国,必定是将她当作盾牌来抵挡了。
他张口有些疑虑道:“那我、我等着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
“放心吧,不会有事。”
一路到了宫门口,卿画在前面走着,而富厂公在她耳边悄声道:
“六个皇女当中,陛下最信任你,你可一定要沉得住气啊。”
“我都有点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到了卧凤阁你就知道了。”
刚走到去卧凤阁的宫道上,老远就看到台阶上全是禁卫军。
卿画一看这架势就被吓到了,卧凤阁现在被禁卫军围了两圈,连东厂的厂公现在都站在那儿看守了。
走进卧凤阁,里面除了女帝,一个人也没有。
卿画走去行礼,女帝却抬手示意她起来。
卿画走到女帝的软榻前,闻着里面一阵奇特的熏香。
“这是什么啊?闻着像药熏。”
女帝脸色沉闷,却依然上着妆,她柔声道:“是若太医给朕弄的安眠香。”
她已经几夜睡不好了,身体越来越差,连吃东西都费力,在这样下去,要是被那些想造反的人利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住。
卿画又道:“母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女帝咳了几声,满眼痛恨道:
“朕在定远将军府上确实搜到了敌军旗,可朕没想到,一群派去的兵官,却无人敢动定远将军分毫,她从暗道逃掉了,还说明日她会按时来上朝,分明就是挑衅,她无疑就是想逼宫造反,现在各个地方虎视眈眈,就等着朕倒下呐,老五,大皇女行事乖张,二皇女有残疾,老四被朕派去镇压叛军了,老六更是不行,为今只有让你出马了。”
卿画陷入沉思。
定远将军原本不会这么快就发动兵变,想必是被她那一招军旗“栽赃”给刺激了,反正三皇女已经被治罪,她不这么做,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索性拥兵而上,赌上一赌,输了也罢,赢了就是万世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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