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群臣对于上次叛军攻城一事还心有余悸,一开始谁也没敢发言。
只有沐尚书借机弹劾一位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以谋逆之罪押上庭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人给活活打死了。
最后她又对着女帝道:“陛下,像这般叛臣贼子就应该狠狠戳她的锐气!陛下,不如将此人抄家,府上的人全部发配充军好了!”
沐尚书这一番鼓动,卿画就知道她这是在做贼心虚,处置了一个与谋乱相关的小人物,才能避免牵连到自己身上罢了。
女帝一身黄袍加身,与往日一般神采焕发,她起身正要说话,卿画则走来对着她躬身道:
“母皇,我天璃向来以仁德治天下,既然她已严惩,便放过她的家人吧,儿臣觉得要是她的家人真那么难以饶恕,还不如将其牵连的人一并查处,否则就算发配,也是难以服众。”
沐尚书看向卿画:“五皇女殿下是认为这四品少卿背后还有靠山,难不成是怀疑我们这朝上三品上下的官员,都有谋逆的嫌疑?”
卿画摊开手道:“我可没这么说,恐怕是有人对号入座罢了。”
“你!”沐尚书瞪了她一眼,退到了户部官员的位置。
女帝并没有多余的神色,于是下旨此事就先暂且搁置,她知道就算这个时候下旨,也不一定能落实下去。
早朝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骠骑将军陈南幽着才大摇大摆而来,一干臣子看她这样不守规矩,一个个都面色不悦。
“哈哈哈——”陈南幽笑得狂妄,一身褐色军装,身后披风十分飘逸。
“陛下,微臣来晚了,还请陛下恕罪。”
女帝看她的眼色也是难以缓和。
这陈南幽到现在才来,到底还有没有把她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陈南幽,你觉得你这样子像话吗?”
陈南幽满脸傲慢和得意,她弯起腰朝女帝行了一礼。
“陛下别生气,微臣是为了给陛下备礼,所以才来晚的。”
女帝好奇道:“噢,是什么礼?”
陈南幽拍了拍手,从大门处推出来一张巨大的红色的床车,床上挂着红色罗帐,里面的人影在红帐的摇曳下神秘十足。
女帝看着那十几个人抬出来一张床榻,突然不知陈南幽是何意图。
“陈南幽,这就是你的礼?”
陈南幽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没错,这应该是陛下最想要的,微臣为了这个,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呢。”
说罢,陈南幽掀开了红色的床帘,里面穿着一身赤色衣挂的男子便在众人的视线下一览无余。
男子的身上只有极少的红纱蔽体,甚至可以说衣不蔽体,他白皙的手脚都露在外面,连肩膀和腹部也是没有遮盖的,整个人场景虽是诱惑万千,却让人不愿将这幅美景破坏。
他神色淡然,似乎没有任何情感。
群臣看着这一位“尤物”,都相对大笑起来,此时整个朝堂都被笑声给淹没。
卿画定睛一看,吓得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她压制着内心的震惊,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男子不是别人,而是前朝凤后上官余。
上官余今年已是三十多岁,可长相依旧如青年男子一般,似乎岁月与他而言没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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