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卿画听到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走出帐篷一看,竟看到一个侍从鬼鬼祟祟在马厩外观望。
“干什么!”卿画走过去一喊,刚好陆勤在外面值夜,他冲过去将那侍从抓了起来。
侍从一直挣扎着想要挣脱,奈何陆勤的武功不错,很快就将他挟持并抢回了他手上的东西。
卿画将那瓶东西拿起来一看,也看不懂是什么。
陆勤打了那侍从一巴掌,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身为男人怎么都不学好,快说,不说就把你抽筋剥皮喂狼!”
侍从一看这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力气非凡,顿时吓得差点尿裤子。
“我我说,我是奉贵人之命,给、给五皇女的马下巴豆,小的知错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求你不要杀我!”
卿画笑道:“哟,这还没开始比试,有人就坐不住了啊,陆勤,给我严刑拷打,务必打听出他是谁的人!”
“是。”陆勤将那人捆了起来,用力一拉。“走,老实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卿画坐在帐篷里吧,想到那个下巴豆的侍从,怎么也睡不着。
陆勤进来的时候,手上全是血,他颤抖着嗓音道:“殿下,刚突然出来一个黑衣人把他杀了,速度太快,喷我一身血啊!”
“可查出什么了?”
陆勤神情十分严肃。“他里面穿的制服,像是在宫里做事的人,他死前还说什么,小主子不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什么的,说完就有人来杀他了。”
卿画要是出事,比试就自动退出,受益的肯定是剩下的几位皇女,既然是宫中贵人,肯定和几位皇女有联系。
“二皇姐,四皇姐和六皇妹都不是如此阴险之人,她们应该也不会害我啊,怎么就偏偏有人要这么做呢?”
陆勤:“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今晚他们未得手,恐怕还是不会放过我的,只能明日我们注意一点就是了。”
“殿下,那明日骑射狩猎,奴才就在附近巡视,有什么事就喊奴才。”
这一闹,陆勤也时刻保持了警惕,这场比试中,肯定还会有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
天蒙蒙亮的时候,几位皇女打点好了行装,骑着马,背上箭筒,只等令狐庸一声令下开始比试。
令狐庸站在三位皇女面前道:
“几位皇女殿下,此次狩猎,猎物最稀有者获胜,切记要保证自身安全!”
“是,太师大人!”
三位皇女异口同声,驾着马转身而去。
二皇女被一个侍从推着四轮车过来,她眼巴巴瞧着几个姐妹策马而去,而自己则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这里,心底的失落就像翻涌的黄沙,铺天盖地,又难以平息下来。
曾几何时,她也曾喜爱骑马射箭,可是后来不知怎么,马儿突然有了异常,发疯一般抖动,她不小心摔了下来,双腿磕到了尖锐的碎石上面,至此伤了腿筋,太医说,她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这些年她哪怕认真去完成每一件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可是母皇也不会对她有过多关注,因为她已经是一个废人,不能担任储君,更不能上阵杀敌。
二皇女对着身后的侍从说话时,声音十分细微:“我都不知道,我来这里有什么意义呢?五皇妹已经是公认的储君,这场比试,又是为了什么?”
侍从回应:“殿下,您千万别这么想,就算五皇女得势,但政论考核是每一个皇女都应该度过的关卡,只有政论合格者,才能得到众臣的肯定,也才名正言顺,殿下虽然不能习武,但殿下学识不错,以后也一定可以担当大任的。”
“要是我也能像五皇姐那样,策马扬鞭,纵意朝堂,又能得到母皇的宠爱,那就好了。”
她低头抚摸自己僵硬的双腿。
惨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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