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了眼神,想拿上东西逃走,没想到马车上扔出一块石头,打在了一个贼人的手上,裂开一个大口,血都出来了。
看着那人的惨象,几人忙缩回了手,跪地求饶,什么爷爷奶奶的,恨不得连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了。
赶车的见状问道:“少爷,现在怎么办?”
“人可以走,东西留下!”
赶车人答应了一声,对那几人喊道:“算你们几个走运,我家少爷心情好,今日不杀生,还不把东西留下,快滚!”
听说要把东西留下,几人很是不情愿,面面相觑,为首的大胡子求道:“大爷,这些东西怎么说也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得的,我这兄弟还险些瞎了另一只眼,如今您高抬贵手好歹也给我们留些吧,家里还有老父老母,黄口小儿等着吃饭呐。”
其余几人也有样学样,开始卖惨求饶。
马车上的人用玉骨扇将帘子挑起一个缝隙,向外看了看,没有说话,赶车的到是心领神会说道:“我家少爷心善,你们就将金银带走,其余的全部留下。”
听见赶车的这样说,几人将包袱袋子里的黄白之物全部塞进自己的怀里,装不下的都塞进了裤子里,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了。
见他们走远,赶车的将马车赶到他们留下的物品跟前。
下车看了看,包袱里几乎空了,想来那些劫匪也只知道金银的价值,偷不出什么真的好玩意。
“少爷,剩下的东西怎么处理?几块玉佩,几个瓶瓶罐罐,几把扇子,还有一个大袋子,里面软软的,像是猪肉。你说着些贼人,真是没有见识,连猪肉都偷。”
“捡你喜欢的带走。”马车里的人说,“剩下的就扔在这儿把。”
“扔在这?少爷您是认真的吗?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从大户里偷出来的,没准能值不少钱呢。”
赶车的心想:这少爷真是败家,这么多好东西居然要扔掉,我偏不,等进了城,找个地方把东西卖了,肯定能赚不少银子。
想着他将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放进马车里,就连那袋子猪肉都没放过。
“鸣珂!”马车上的人大喊一声!他很少直呼其名,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怎么了,少爷?你不是说我可以捡喜欢的带走嘛,这些,我都喜欢呀!”
不想和鸣珂争论,他只能尽量缩在马车的一侧,远离那袋猪肉。
和那伙劫匪纠缠了半天,再次赶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行了一个多时辰,山里的天色就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了。
鸣珂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将马车停好,又找了些草料喂马。
一切安置好,又在不远处的树下生起一堆柴火。
因不想与猪肉同在一辆马车,那人才难得的走下车来。
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手持一柄玉骨扇,一只古朴的发簪随意的在头上插着,一副贵公子的模样,腰间却没有任何配饰。
本是偏偏公子却生得肤如凝脂,唇红齿白,一双凤眼更是勾人的紧,只看上一眼就再难忘记,因此鸣珂还常常打趣,说他是白狐仙转世的男狐狸精,摄人心魄,为此他也没少挨打。
天色渐晚,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鸣珂笑道:“少爷,还是我机灵吧,多亏我带上了猪肉,不然今晚恐怕要饿肚子了,你还嫌弃那猪肉,现在派上用场了吧,等着我去割些来,在这火上烤一烤,再放点儿我的独家蜜汁酱料,那滋味,简直可以用人间极品来形容,光是想着我就流口水了。”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去马车上那里。
“啊……!”一声尖叫从马车上传来。“少爷,少爷,少爷……”鸣珂连滚带爬的从马车上跑下来,吓得惊魂未定,面色惨白。
“难道还有贼人?”那人心想,加快了脚步快速到马车上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那袋子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猪肉,而是一个人,一个孩子。
想是被人下了迷药,虏到这里,正巧被鸣珂捡上了车。刚才一路颠簸,迷药的劲儿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刚才被鸣珂的叫声所惊,这才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看清周围,就被鸣珂手里明晃晃的刀,吓得又晕死过去。
“你还举着刀做什么?”那人瞪了一眼鸣珂。
鸣珂这才意识到,刚才太紧张,手里一直使着劲儿,刀还牢牢得握在手里,现在终于清醒过来,才把刀丢到一边。
“少爷,他是死了吗?”鸣珂有些担心。
“车上不便,你把他抱到柴火旁。”那人吩咐完,自己也赶到柴火旁。
借着火光,才看清楚,这个孩子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脸上都是泥脏兮兮的,五官也看不清楚,只穿着一身中衣,连外衣都没有,鸣珂将他放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少爷,这孩子不会真有什么事儿吧,要是死了我可就惨了,不然你留在身边做个小书童,这样就不用天天把我拴在身边研墨了。”
那人懒得理他,上前搭了搭脉,脉象虽有些微弱,但还算平稳,估计是被掳时受了惊吓,再加上没有进食,导致体力耗尽,身体虚弱。
没有了猪肉,也不能饿肚子有啊,鸣珂只能在附近找些小野味,架在火上勉强充饥。
“少爷,你说,好端端的猪肉,变成了活人,害的我们只能吃这些,还真是倒霉。”鸣珂抱怨着。
“还不是怪你,多管闲事!”
“安卓希,你又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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