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非马,将心比心。
“既然这么舍不得,那干脆带着他一起走呗。反正他那条命也是我跟你一起救下的,就算他醒了也不会说什么的。”容诚站在她身边,随口一提。
“他不会跟本座走的。”殷岚收回了目光,好像是在跟自己说,“他的心在战场,不在我这儿。”
殷岚带着容神医回了玄机阁,又创立了一个叫“夜尘”的培养杀手的组织,将这个组织交给了叶尘来管理,儿容诚则被她安排去了“济世堂”当了个堂主。
“济世堂”跟“夜尘”一样,都是殷岚这次回去以后新建的。
就一年的时间,“济世堂”就遍布整个大陆,声名鹊起,与“望月楼”可以相提并论了。
当然,“夜尘”也被叶尘管理的不错,明面上这几家没有交情,实际上都是玄机阁的分支,殷岚把势力范围再次扩大。
竹屋里,顾远山悠悠转醒。
我……还活着?
顾远山醒来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他很确认这个地方没有人住,已经荒废很久了,可在他边上放着三个瓶子,瓶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纸上面详细的解释了面前三个瓶子里的药不同的用途,从字体上来看,应该是个文弱的书生留下的,自己身上的绷带也应该是那个青年帮自己缠的。
是谁这么大费周章的救自己?
顾远山很难不怀疑对方的目的,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对方劳心劳力的把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
而且,对方貌似很是大方,给他用的药应该都是极好的,否则他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若是将来有机会再遇到救命恩人,希望能有报答对方的机会吧。现在,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赶紧回军营。宁武侯和阿尘……肖若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很确定军队里一定混进了西狄的奸细,得赶紧通知将军,让他重视起来。至于那支箭……他现在思绪很乱,不愿意多想。
拿上了三瓶药,顾远山离开了竹屋,他出了林子就上了大道,因为身上的伤口没有完完全全的愈合,他走的不算快。
十数日后,顾远山终于回到了军营。
“将军,属下希望将军能够彻查军营里奸细的存在。”顾远山火急火燎的去了宁武侯的军帐,还好这一次将士的伤亡不大,多亏了将军及时敲停战鼓,鸣金收兵又挂起了停战牌,减少了我方士兵的伤亡。
“小山,既然你这么说,想来是已经有了猜测了,不妨说来听听。”宁武侯太了解这小子了,不过这小子每次好像都挺幸运的,历九死而磨一生,也算命大。
“将军,这场战争一开始我在城楼上就觉得有些蹊跷。”顾远山仔细想了想之前他所怀疑的点,“您想想,就算这一年下来,咱们虽然没能把失去的城池夺回来,但就双方兵力、实力而言,西狄的戎兵跟咱完全不在一个水平,西狄的可汗也不是个傻的,怎么就会在这一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就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一样。”
“你的怀疑不无道理,可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你可有证据证明我的兵里有西狄派来的奸细?”宁武侯知道顾远山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相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去证明他的怀疑。
两军交战,最忌损伤军心,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而去无端猜忌身边这群在战场上为大熵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这样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所以,他不能这么做。
“将军,若是属下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咱们跟西狄戎兵交战的时候,射箭的是不是只有咱们?”顾远山仔细一想,皱着眉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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