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冀儿并不慌张,也不难过,甚至有点嫌弃地看着林远宥,用死死盯住的眼神看着林远宥。
见林远宥张开眼睛,不禁摇了摇头,道:“你这是癔病又犯了。”起身给林远宥端了杯茶水来,另一只手扶住林远宥,道:“快漱个口吧,两边嘴角都是血渍。”
林远宥道:“你没事吧?”
杨冀儿道:“我没事,是你有事,已经昏迷半天了。”
林远宥漱了口,道:“你怎么来了?”
杨冀儿道:“沈至诚给我发了讯息,我才赶过来的。我到了一看,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狼狈。”
林远宥吃惊道:“他竟发讯息给你?”
杨冀儿道:“是咯。我已经收到他的信息有两天了,他要求我今天午时之前必须赶到。他还说了有事托付我,让你把信带给我。”
林远宥道:“是的,事关重大,我一会与你细细说。”
杨冀儿道:“好啊。我与你二十余年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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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生死关头就听你在我耳边嘻嘻哈哈,哪怕我死在你面前估计你也笑的出来。你为何现在气血上涌吐血昏迷,你好好告诉我你今日何故这般狼狈?”
见林远宥不搭话,又接着数落道:“这沈大人只是出门犯险,生死还未定呢,你竟如此这般狼狈,还差点丢了性命?你这是何故?我与你这二十余年的生死之交,竟不如一个相识不足半年的一个外人?”
林远宥闭上眼睛不理他,只道:“我渴了。”
杨冀儿道:“咋不渴死你。”转头对外面叫道,“来人,把先生的药端来。”
林远宥道:“此时怕是已经到了多事之时,你此次来,花木岭的事务怎么办?”
杨冀儿道:“不是有景儿吗?”
林远宥吃惊道:“你竟把花木岭交给景儿?”
杨冀儿道:“景儿已经十五岁了,早已经不是当年我带回来的那个景儿了,他现在早已经今非昔比。我大哥当年主事花木岭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五岁。”
林远宥急道:“冀二爷,事情现在还没有那么严重,你不用这样,不用这样紧张来陪我。”
杨冀儿道:“我哪样了?”
林远宥缓和道:“你不用过来陪我,你派你的兄弟们陪我一下就好,我带的人也在不远处,你不用亲自来的。如果我不行了,景儿和宝儿还有你,我不想你有事。”
杨冀儿道:“不早就说好了的,你不行了或者你有危险,我会陪在你身边。”
林远宥急道:“你不要那样行不行?现在有沈至诚陪我,我死了不会孤单,你有景儿和宝儿陪着,活着也不会孤单,拜托你现在能不能变通些?你想过没有,你花木岭的众多百姓怎么办?景儿如何承担的起?”
杨冀儿翻了白眼道:“你这到底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吗?”
林远宥气急反而笑了。道:“你将花木岭交给景儿,你可曾考虑过你的大夫人,田夫人会有何举动?”
杨冀儿叹了口气道:“我早已料到。虽说田夫人是哥哥的孀妻,我娶了她为了照顾他们母子,可是你也知道,我哥哥的遗腹子先天气血不足,那孩子哪还有什么精力撑起花木岭杨家?
如今有景儿撑着,他们只会受益,没有景儿,我花木岭不知道是谁的天下了。大夫人他们若是此番不明白事理,不懂的感激,还要生出事端,怕是真的自己作孽了。”
林远宥一听杨冀儿的话里有话,惊道:“你想如何?”
杨冀儿淡淡道:“杨府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林远宥想说点什么,自知杨冀儿心意已定,自己多说也只会让他不高兴,也就作罢。只好又道:“你们老杨家那边是否认可了景儿?”
杨冀儿道:“景儿到花木岭也不是一年两年。我早知景儿会入主花木岭,怎会不让杨氏家族承认他?每年我都会带着景儿拜祭杨氏祖宗。这些事情你就放心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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