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什么啊,你们都是一个宿舍的,要同居十几天,需要打理好关系的。”刘芸曦理所应当的说道。
“只是住一起的而已,没必要打理什么关系,又不熟。”孙天仁眨了眨眼,语气平淡的说道。
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之前没有相识,之后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孙天仁并不觉得与他们有什么关系需要打理的,再者说两者之间的差异实在是太过巨大,鸿沟天堑一般,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也就懒得搭理,也丝毫不会在意。
“那招呼总打过吧?”刘芸曦小心的问道。
孙天仁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悠然的吹了一声口哨。
刘芸曦见孙天仁这副做派,便知道了答案。在一起相处了两个月,也大致了解了他的性格,对他的傲慢与怪异也已经见怪不怪,只是不清楚这种问题的来由。
是失忆之前就这样,还是失忆之后形成的?她不得而知,或许就是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反应。
“你呢?这么快就出来了,不与宿舍里的人多聊一会儿。”孙天仁看着刘芸曦,打趣似的笑着问道。
刘芸曦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自己虽然也不太善于跟人打交道,但至少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不会显得无理,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冷漠罢了。
“张幂呢?你们怎么不在一起?”
“不知道,又不在一个宿舍。”刘芸曦无聊的拨弄着路边的杂草“她是个自来熟,与我不同,兴许这会儿正在宿舍里玩呢。”
“恩,性格是不错。”孙天仁点点头“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同桌三年,成为朋友很奇怪吗?”
“......”
深夜,兴奋了一天的孩子们已经沉沉的进入梦乡,枕着皎洁的月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以陌生的方式,做着各异的美梦。
孙天仁躺在床上,睁着眼,如荧荧鬼火一般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上铺的床板,耳边是断断续续的呼噜声、磨牙声以及模模糊糊的梦话声,他皱着眉,忍受着周围的各种奇声怪语,闻着飘散在空气中的脚臭味,一时难以入睡。
对于这种群居生活,他以前也有体会过,对各种杂声怪语、奇味异臭之类也是深有体会,毕竟对于一帮山野精怪来说,你不能去勉强他们行为举止要极尽优雅,能有个人形就不错了,更遑论礼仪雅致了。
按理说他应该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但没想到再次身处期间的时候,竟是被吵闹的难以入眠,虽然这里的环境与之前的那种相比已经算是文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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