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郑州诵读儒经却无任何收获,是因为他以天地为气海,刚才的地动就是证明。
只有真正胸怀若谷,诵读儒经并不为争强好胜,虚心讨教的人,才能得到儒经的馈赠。
这样的人,大宋儒道从未有过。
因为绝无仅有,所以诸大儒才不惧脸面尽失的争到头破血流。
他们各持己道,谁不希望,自己所遵循的儒道可以后继有人,成就非凡?
郑州所展现出来的天赋,就能做到这些。
而且有这样的徒弟,其师父自然也能流芳百世。
机会难得,必须把握!
兀自在房里等待余震的郑州,压根不知道自己给每一个名头都震绝中广域的大儒,带去多大的震撼。
“不服打一架呀!我已到妙笔生花境,你们谁能是我的对手?”
“川乌前辈小心,他把你笔折了。”
“周兴邦,我与你势不两立!”
没有笔的刘川乌毫无优势。
周兴邦冷笑道:“妙笔生花?没笔又有何用?”
“你有种不用言出法随,咱们用那蛮武的习惯,硬桥硬马地打一场!”
“来啊,真当我怕你这老胳膊老腿?”
郑临沅扶额,他已无暇顾及郑州所表现出来的惊人天赋。
他当下生怕这些已经疯狂的大儒把地下洞天给硬拆了。
“各位前辈,我是州儿的父亲,你们争到头破血流之前,可不可以先问一下我的意见?”郑临沅无奈说道。
“嗯?”周兴邦扭头。
刘川乌已经撸起袖子。
“你别以为,郑州选择你做他的父亲,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没错!郑州选择你做父亲,实属无奈,你之意见,又有何用?”
郑临沅:“???”
百善孝为先,开蒙四书头一句就是这个。
原来人在急切的时候,也是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大战还是未停,周兴邦和刘川乌虽蓄势待发,但因他们都是读书人,从没玩过蛮武那一套,所以不知该从何开始。
郑临沅见形式愈发紧张,苦笑着说:“你们就算争破头又有何用?以州儿的秉性,他不愿意的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同意的。”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众大儒心思翻涌,忽想起郑州今日所作所为,赵橘儿明明用仙术定身十二夜红月的刺客,可他依旧没有逃离。
郑州是不怕死的。
这样的人格外坚定,他们的道,郑州还真不一定就会接受。
“那你说怎么办?”周兴邦问道。
郑临沅答:“任凭州儿恣意发展,该走何道,皆是命数,我等是安排不来的。”
周兴邦立刻吹胡子瞪眼:“听听你说的这话,你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从小学的开蒙四书,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的确,此举绝不可为,太过浪费郑州天赋。”
“那个……我倒是有个办法……”江锦程弱弱开口。
“快说!”周兴邦吼了起来,因为激动,他以袒胸露乳,毫无大儒姿态。
“我们分别给他一件我们最满意的儒器,郑州常浸淫儒器,必会收到影响,到时让他自由选择,选择得当以后,再由诸位收他为徒,这样,可以吗?”江锦程不作画时,就像个容易害羞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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