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走着瞧吧。”郑州悠哉悠哉说着。
长孙忘情以为郑州这是没有自信的表现,就摆出一副怒容:“商议军中大事时,你们再做这些幼稚赌约,就全给我滚出去。”
李焕立刻闭口,不得不承认,长孙忘情在玄甲苍云军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无需质疑的。
整堂会开了将近一整夜,这可能是决定大宋未来走向最重要的一场商议,故时间持续的很长,郑州离开皇宫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各处都有忙碌兵士。
有人正在整理军备,有人传递情报,反正没有一个闲人,就算是开了一夜的会,长孙忘情第二日还是重振旗鼓,照例出现在临时统帅营中,反观郑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找了几个对北氓域颇为熟悉的本地兵士,询问了些有关北氓域边际的问题。
得到的回答出奇的一致:那地方去不得。
据他们说,那地方入眼望去全部都是荒漠,百十年来无人光顾,曾也有人想去其中觅些机缘,活着从边际回来的人不足一指之数。
任谁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可不能去却是每个人心目中的共识。
这地方对别人来说无异于陆上阎王殿,可对郑州来说却是大大的福地。
到时候找到秘宝,破除命格限制,再死在无人之境简直完美。
而现在,最紧要的目标便是帮玄甲苍云共抗黎幽道宗和大宋。
西北要是被他们夺去,郑州再想去边际就难如登天,更难搞的是,作为衍天宗掌教,他还有必要帮助衍天宗抵抗来自黎幽道宗有可能的镇压。
说实话,郑州不觉得自己有操这闲心的义务。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黎幽道宗入不了西北,从根源上就解决所有问题。
再过一日,玄甲苍云军所有人出发回到雁门,北氓域是奇兵,而今他们待在北氓域,很容易暴露,故回到雁门,他们最熟悉,防守也最坚固的地方才是重中之重。
可能早在数十年前,长孙公伯就已经想好大宋最后对玄甲苍云军的态度,所以,雁门作为大宋最固若金汤的壁垒,防的不仅是北氓域,还有大宋。
雁门两边,都能拿出令人发指的防守军备。
站在雁门关顶,用青砖铺就,似长城般的垛口上,郑临沅长叹:“在此间,我总是能想起公伯兄,他若健在,大宋怎么会变成这样。”
面对茫茫戈壁,还有升腾而起的狼烟,郑州负手感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郑临沅惊诧,此情此景,郑州竟又能咏出这般佳作。
“州儿,这东西你拿着。”郑临沅道。
郑州低头去看,郑临沅手中拿着一块类似于镜子般的东西。
郑临沅解释道:“这是为父中年所做,算是一块上佳的护心镜,你将它佩戴于胸前,若遇危险,它可保你安全无事。”
郑州苦笑,郑临沅还不知道,全天下最好的护心镜就是郑州的命格。
“留住一条命以后,你就去南方吧,那里水土好更养人,出了大宋边界,有个小国名夜郎,他们受大宋影响也信奉儒道,你生活在那里,做个闲散诗人,或也可以名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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