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徐玉坐在了窗台上问。
“我记得上次我们见面时很仓促,只是说了寥寥几句话。”伊丽莎白说。
“你是缺聊天的了?”徐玉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包香烟,叼在了嘴边问:“介意我抽烟吗?”
“介意。”
“不介意就好。”徐玉点燃了香烟,长吐一口青烟。
“你还是和上次见面时那样无耻。”伊丽莎白嘴角含笑。
“我本人并不擅长推测别人的感受,因此也没有几个朋友。”徐玉摸了摸鼻尖说。
“强者无需推测别人的内心,而是别人来推测你的内心。”伊丽莎白说:“我们举例时总爱拿昂热作为话题,比如这个人很强,我认为他下辈子说不定有昂热之姿,再比如某个人血统很优秀,我们会说这个人是不是昂热的私生子。只有足够强大,才会被人关注。”
“不得不说,你举的例子太棒了。”徐玉说:“当初就有人怀疑我是校长的私生子。”
比如某个混血种学院的副校长,徐玉真想跟他说造谣是要诛九族的知道吗?
“我记得你在科苏梅尔岛的时候有个队友。”伊丽莎白突然问。
“对,一个和校长一样,内心只有复仇之火的老人。”徐玉说:“生死对他已无差,能支撑他活下去的就只有恨之入骨的死敌。”
老路易斯,那个不是在执行任务就是在执行任务路上的老男人,把一切希望都寄托给了徐玉,徐玉没有辜负他,他替老路易斯亲手屠宰了那头曾做下血案的次代种。
“他死了吗?”
“死了,浑身骨骼被龙类打碎,内脏崩坏,犹如一片飘零在海面上血红色的雪花。”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二人都不是擅长找话题的人。
徐玉猛然想起了一个人——楚子航。
那个位列仕兰此獠当诛榜榜首的男人也是不善言辞,每次徐玉和他说话时,二人也会陷入这样诡异的沉默当中。
“我看过你入校之前的档案,和现在简直不像同一个人。”伊丽莎白打破了沉默。
“没什么不一样的,就和现在一样,我总是能把话题聊死。”徐玉说。
“路明非和你是同一座中学的同学?”
“嗯,那时我们天天逃课去上网,午餐也只是一瓶营养快线,有时候资金富裕会加一桶方便面。”徐玉眼神有些漂浮:“他就像是个长不大的衰小孩,和他在一起时我也就成了一个衰小孩。”
“同一座城市,能走出两个S级。”伊丽莎白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这真的是巧合吗?”
徐玉熄灭了烟头:“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请便。”伊丽莎白闭上了双眼。
……
徐玉走出了病房,毕维斯向徐玉微微躬身行礼。
“她和你说什么了?”路明非凑过来问。
“说了一些废话,就像我和你平时说话一样。”徐玉说。
“我还以为那位女校董会强势的把你‘壁咚’在墙壁上,然后用手指按住你的嘴唇来一句‘别说话,吻我。’”
“那也未免太落伍了,伊丽莎白直接把一沓散发着油墨味的美金砸在我的胸膛上,然后高傲的说‘还需要我解释吗?’”徐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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