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强迫那些农奴拿起锄头,粪叉充当炮灰,甚至连壮妇也算上,满打满算也没对方人多。更何况对方一个可能顶自己十个。房陵又没有高大城墙,城内也没多少粮食储备,断不会有侥幸的可能。
此时,他看到两个年轻将领,骑着高头大马,一前一后的向房陵的北门稳步行来。
冯宇勒住乌鬃马的缰绳,驻足在城门前。他的目光并没有投向城头,而是投向挂在城墙上的那些尸体。
刚开始,他以为是房陵城中宰杀腌制的牲畜,还奇怪怎么会将这些东西挂在城墙上晾晒。等走近了,才看清竟然是人。而且男女小孩都有。
冯宇不禁胃中一阵翻腾。偷眼向缪化望去,对方却是毫不在意,没心没肺的样子。想必是当年在黄巾军中见识多了。
“阁下是何方人士,为何要袭我房陵?”城楼上,情绪平定下来的申豹发问道。
冯宇冷声喝道:“某乃筑阳县候,奋威将军冯宇是也。特前来接收此城以做军用。尔等速速开城迎接大军入城。否则将被视为叛逆加以剿灭。”
申豹继续打着哈哈周旋说:“哦,原来是筑阳侯爷。久仰久仰。只是不知君侯要这座山中偏辟小城能有何用。若是君侯欠缺军资,鄙人能够尽力提供一二。只恳请君侯引兵撤去。”
不用冯宇开口,他的一个眼神,缪化已经心领神会,高声喝骂起来:
“城上老儿,休要啰嗦。我家主公要征收此城,速速打开城门将城池献出。否则定要将你全家老小,屠的鸡犬不留。”筑阳军的兵士们也紧接此后,发出有节奏的吼啸之声。
申强对满脸阴沉的申豹小声说道:“父亲,怎么办?若是我们降了,以后在申氏宗族断无出头之日了。若是硬扛,肯定是扛不过去的。逃也逃不掉,别人已经在四门设了伏兵。”
另一边的申壮说:“要不我们集中兵力冲出去吧。我们对这一带地理地形肯定要比对方熟悉的多,拼死一搏怎么也能跑出去几个。”
申强皱眉说道:“对方既然有备而来,定然对此早有应对。他们若无拦截住我们的信心,早就遣兵封堵四门了。我在西城楼亲眼看见,去上庸报信求援的令兵在西门不远处被人伏击了,一个没活下来。”
申豹眨着三角眼,制止住他们的争论道:“都别争了,我等需随机应变,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
而后,申豹对着城下高声说道:“君侯勿急,我等这就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房陵城的北城门缓缓打开,在兵士的簇拥下。冯宇策马行入城中,缪化伴随在他身旁,用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城中街道上的每一个人,以及街道两旁并不密集的屋舍楼阁。
实际上,冯宇也一直用系统监视着全城各个角落的动静。为了以防万一,斥候与两队弓箭手,一队枪盾兵任旧在城外设防,封锁城池。
其余部队一入城后,便控制了各个城门,将申豹的兵丁缴械集中看管起来。同时也将申家的其余部曲男女老少集中看押,但最后发现这是多此一举,因为申豹的部曲本就是被集中在一起,并且有人监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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