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辙。
只能暂时忍下一口怒气,打算等这段时间过后再找江缺算账,可他却不知,江缺一向很记仇,而且不留隔夜仇,有什么恩怨纠缠当场就要报。
裘千仞那份恩怨只是他不在乎罢了,眼下丘处机却当着全天下江湖人的面指责他,哪怕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还是一朝官员。
不待丘处机开口,江缺又冷漠道:“尔几次三番冒犯于我,本官曾念你全真也曾抗金有义,便一次又一次宽恕你,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当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你吗?”
突然之间,一股冷厉到极致的气势宛如天崩地陷般朝丘处机溃压而去,江缺的双目如剑如电,宛若有灵一般,剑意直射而出。
轰!
丘处机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竟好不难看,哆嗦道:“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还不得需要你配合吗。”江缺温和地笑了笑,可在丘处机听来,简直就如同恶魔一般。
他连忙吼道:“住手,我师兄他们就要来了,到时候我们全真教不会放过你的,若你现在退去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贫道也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如何?”
真要和江缺干一架,似乎自己也打不赢。
“想要我放手,你自废一臂这事看在全真教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命,怎样?”江缺莞尔笑问道。
自废一臂后,这人就废了,不是人人都跟神雕侠一样断臂还能破入先天,丘处机自是没他那般运道。
当江缺似笑非笑地看着丘处机时,裘千仞就知道这坏小子要搞事了,也不由同情道:“丘道长啊,虽然你帮老夫说话而遭此劫,但在江大人当面,你若不想有事的话还是赶紧自废一臂吧,再说废了又不是没了。”
“你……”
丘处机顿时气急败坏,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自跟随重阳真人修道以来,还从未受过这等屈辱,朝江缺怒道:“江魔头,你当真要与我全真教为敌,不死不休吗?”
摇摇头,江缺淡定道:“你们还不够资格与本官不死不休,在我眼中尔等便是愚蠢之辈,何足挂齿?
当然了,你硬要说与你全真为敌也说得过去,全真教欲造反自立,你说官家若知道了会怎么想呢,是排五万大军好呢,还是排十万大军好?
本官心眼小,气量也不大,有仇就喜欢当场报,不知丘道长可否给我个机会,让我报一报仇呢?”
委屈总不能白受不是,场子面子总得要找回来,否则他岂不成人人可踩可打之辈了。
“换一个条件吧!”丘处机老脸发黑,最后还是决定隐忍一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因师兄弟们还未到,靠他自己独木难支。
“不换,就这个条件。”江缺摆摆手,轻描淡写地道:“你也不要故意拖延时间,这对你而言绝对没有好处,该你还的债你躲不掉,不该你还的你也要不了!”
哪怕等到马钰过来他也是同样说辞,更不会畏惧和退缩,大不了在少林寺重开山门之前打一场就是,只要全真教不怕,江缺觉得他也不怕——要玩就玩大点,就问你全真教敢不敢应!
不远处一道声音幽幽传来,刚正道:“江大人,此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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