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海这些天也是窝火,昨个儿累得半死腰都直不起来,他一早就催促柳氏去做饭可柳氏拖拖拉拉,现在还莫名其妙给自己一脚,火气一上来,对着柳氏就回了一脚。
这男人的力气可不是女人能比的。
柳氏那一脚对陆玉海没造成啥实质性的伤害,陆玉海那一脚可着实让柳氏喝了一壶。
夫妻俩空着肚子就扭打起来。
江春荣和陆娇隔着门板就听到里面打的热烈。
这精神头,看来昨个儿没累着,那就成,今天接着干。
不好打扰人家夫妻俩热身,江春荣只好催促他们别耽搁了,说是半个时辰内必须得去地里,然后就带着陆娇走了。
他们一走,陆玉海便宣布休战。
柳氏火了,“陆玉海,你当老娘是那么好骗的,还为了一致对敌!”
陆玉海没想到这娘们今个儿聪明了,没法子,只好又照着柳氏的屁股来了一脚。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女人就不能给她太多的脸。
看看人家陆玉峰是咋对自个儿的女人闺女的,那是服服帖帖的,现在人家陆玉海在家里睡大觉,去地里做活的可是自己的女人和闺女。
此时的陆玉海是完全忘记了陆玉峰身上的伤是他女人柳氏给弄出来的。
只觉得自己家现在倒霉都是因为他平日里对女人太客气了,说着就要对着柳氏再动手。
只是看到柳氏拿起刀来,陆玉海心中那点刚刚升起来的火便瞬间熄灭了。
拖拖拉拉去了地里,陆玉海和柳氏也不愿意干活,稍微活动一下便满腹抱怨。
“你们不是都已经还清欠债了,手里还有二两银子,还这么费心劳力做什么?”柳氏一边不情不愿地拿着锄头锄草一边抱怨道。
“你是来给我家做活还钱的,你咋那么多废话,我跟你说今个儿这一块都归你们两口子,要是锄不完,别想回家。”陆娇看不惯柳氏拖拉的样子。让她去抗水继续浇地,柳氏说什么都不去,还说万一一头扎进河里,到时候这算谁的。
柳氏抬眼横了陆娇一眼,想反驳一个毛丫丫真拿自己当根葱了,可是瞥到江春荣那不太友善的眼神便不敢再说了。
扛着锄头对着土地和麦苗发泄着怒火。
陆娇见状有提醒道,“要是让我看到把麦苗给锄断了,可是要跟你算账的。”
柳氏气的跺脚,脚踩在麦苗上,陆娇道,“压了一棵, 我给你记上了。”
“你!?”柳氏跳起来,张嘴就要喷粪。
“我家娇娇可是我家的大功臣,这亩地以后就是我家娇娇的陪嫁,娇娇说话就好使。”江春荣知道柳氏觉得娇娇小不拿娇娇当回事,便给娇娇撑腰道。
柳氏说不出话来。横了一眼还在那卖好脸扮好人的陆玉海火气更大了,对着自己的男人陆玉海就开骂,“你瞅瞅你那能耐,老娘都锄了三垄了,你一垄还没锄完。”要不是当着外人在,那声“废物”就得骂出来。
江春荣和陆娇不管他们两口子怎么骂,权当他们放屁。
村里的中午一般也都不回去吃饭,就着天还亮把活都做完了才回家。
可陆玉海和柳氏说什么都不肯再干了,说是再干就死了,这累出病来可得算在陆娇一家的头上。
江春荣和陆娇其实也累坏了。
陆娇这一上午虽然都在做活,可是心里却没有闲着,一直在思索一家人的出路。
想的最多的还是要修水利的事情,可是她知道这件事很麻烦,至少得需要有个有本事的人帮衬。
只是得去哪儿找这个有本事的人呢?
陆娇没有头绪。
她跟江春荣商议过了,阿爹现在还病着,等阿爹好了,可以让阿爹尝试着做个小买卖,阿爹上辈子是大商人,做点小买卖应该是不在话下。
阿娘是医生,来了这里也得发挥所长。
只是原主江春荣可是个草包,所以阿娘不能操之过急,好在阿娘之前跟许大夫提过要去找他学习辨认草药的事情。而且许大夫似乎不是个迂腐的人,阿娘以后趁机露两手,再趁机会拜许大夫为师,到那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行医了。
据说这里行医可是个紧俏的职业,不仅受人尊敬,而且没有那么多的医患关系。
阿娘上一世医术精湛但是处理病患关系是软板,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在这里发挥自己的医术而不用担心被质疑,阿娘还是很高兴地。
江春荣是个急性子,几乎就要丢下地里的活去找许大夫,不过好在陆娇劝她还是先跟阿爹通气,毕竟阿爹可是个醋坛子。
江春荣不以为意,“他不乐意就不乐意,反正老娘早就跟他签了离婚协议了。”
好吧,就当没说,陆娇无奈道。
至于陆娇,她一个学生,除了学过表演会唱歌会演戏之外也没啥特长了。
总不能要做戏子吧?
陆娇无奈摇头。
这个时代戏子的身份太过底下,甚至可以被当做玩物和随意的买卖。
陆娇可不想仰人鼻息。
江春荣道,“娇娇,我觉得你说要修建水利是个不错的决定,你看家里每次用水都得去挑,这腰都累断了,而且修建之后可是一本万利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没想好。”陆娇无奈道。
“那你想想你还有啥特长?或者你喜欢做什么?”江春荣看着自己的乖乖这么压抑就不开心,赶紧摸摸乖乖的头。
陆娇有些无奈,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
罢了,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大不了自己跟着爹去做小买卖。
只是要做啥小买卖呢?
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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