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闺女把自己的意图说明白了,江春荣也就直接说了,“许大夫,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可是怕你觉得我这个徒弟朽木不可雕,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大夫怔了一下,没想到这农妇竟然连“朽木不可雕都知道”于是问道,“江,那我也喊你春荣了,这带着姓氏是有些生疏啊,春荣,你识字不?”
“识字,我相公识字,教过我和闺女,所以我跟闺女都能认识一些简单的字。”她记得原主陆玉峰被陆老爹打着去了几天学堂的,所以应该是识字的,便把这功劳推给了陆玉峰。
“嗯,这点我能作证,春荣在我这里学习辨认草药的时候见马铭给我抄医书,有时候还会念上几句。”许大夫道,也是因为江春荣识字,所以许大夫格外的看重江春荣的。
“嗯,识字好,识字学医术就会快一些。”李大夫道。
许大夫怔愣,自己这个做师傅的还没发话,师兄就替自己收徒了,不过他也正有此意,所以也没说什么。
江春荣还在那傻笑呢,陆娇赶紧推了阿娘一把,“阿娘,许大夫这是答应了。”
“啊?”江春荣怔了一下,这才记起这古代是有拜师礼的,可?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就是乡下的一个赤脚大夫罢了,对了春荣,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这癫痫病的治法的?”许大夫又把话题扯回到正题上。
“你说这个啊,我之前在许大夫,不,是师傅你这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小马铭帮你抄写医书,正好看到了关于癫痫的一篇,当时就写到癫痫发作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要给患者塞个东西咬着,不然会把舌头生生咬断的。”江春荣随口胡扯,总不能告诉他们她以前就是个大夫,这癫痫不过是一种常见病症罢了。
“原来如此。”许大夫点头道,对于江春荣的解释他一点都不怀疑,江春荣识字他是知道的,而且确实也很好学。
他有时候接待病人的时候,江春荣也总喜欢在一边看着,有时候也会帮一些忙,甚至还会提一些很中肯的意见。
“没想到恩人还是个如此好学的人,也幸亏恩人好学,不然我今天八成真的要把舌头给咬断了。”齐凌睿一直在一旁喝茶听着许大夫和李大夫说话,这时才插话。
说着,还起身对着江春荣行了礼,然后示意小厮阿四把自己准备的谢礼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恩人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些,还有这银票,恩人也别嫌少。”齐凌睿说着,阿四把东西递给江春荣。
江春荣看着这些绫罗绸缎还有一张赫然写着一千两面值的银票吓得根本不敢接手。
“我就是举手之劳罢了,不敢托大,这位公子,这些绸缎我接了,这银票还是算了。”江春荣下意识的拒绝。
“恩人,这不算什么的,您还是拿着吧,您要是不拿着,我这心里难安。”齐凌睿道,亲自站起来从阿四手里接过银票递给江春荣,见江春荣始终不接就递给了陆玉峰,可陆玉峰把头一扭不理会,齐凌睿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也没放在心上,转而递给了陆娇。
陆娇看了一眼许大夫和李大夫,见两位大夫面色平静,才接了。
“娇娇!”江春荣似乎还是觉得不该接,喊了陆娇一声。
陆娇笑了笑,道,“阿娘,公子大老远的找来了,你不接,他肯定是会不高兴的,再说,我记得阿娘以前跟我说过不是这癫痫不是有好几种可能,对了,不是说有病理性质的,还有生理性质的,说不定阿娘可以好好帮助公子克制这癫痫呢。”
“什么?你真的能帮我治好?”齐凌睿怔住,惊喜的看着江春荣。
“那个,我确实听一些老人说过,说这癫痫的发病很多样,有的是遗传的,有的是因为磕到了头什么的,所以遇到公子之后我就想起来了,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哪里会治,倒是我师父,我记得他亲自撰写的书里似乎有关于癫痫的,兴许我师父能帮上忙呢。”江春荣赶紧硬着头皮道,在她那个时代治疗癫痫当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这里可不一样。
她要是说要把头给切开把病灶给切除了,那不是吓死人。
不过闺女可真是胆大。
偷偷看了一眼闺女,闺女这小财迷已经把一千两揣在了怀里。
罢了。
反正看这小帅哥也不缺钱的样子。
再说,自己还想撮合这小帅哥和闺女呢,就当是提前给的彩礼了。
江春荣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千两。
“师弟,你真的能给这位公子治好?”李青本来还惊讶江春荣知道怎么治疗,听说是从自己这师弟这知道的后也觉得不奇怪了。
师傅是当年宫中的御医,后来告老还乡收了很多徒弟,他和许巍就是其中之一,他是大师兄,许巍是二师兄。
他主要还是一些常规病的治疗,而许巍则偏向于一些疑难杂症,而且治疗的办法也是五花八门。
加上许巍在这乡下,生活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有更多的精力能研究各种病情。
所以他才会介绍这位齐公子来找自己的师弟许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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