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名宿、强人,很多喽?
哪怕对‘食戟’,对什么厨艺对垒,不太感冒的夏安,也被激发了热血,其它大多数名门毕业生都没他这样的起步条件,所以,他还不赶紧撑杆起跳等啥呢。
既然被森山谦信评价为毕业就是传奇,那索性给后辈们,留下一个远远看不见的背影。
这个“传奇”帽子,可不能水了。
……
哼,哼,哼。
陈千穗从浴室出来,哼着不知名的音乐,显得心情不错。她给自己做了一顿美食,饱餐后,似乎将家宅里那恐怖的影子暂时忘掉了。
单身公寓,自然只有一间卧室,她出来就看到客厅的地铺。
当然,被子、被垫都还没铺开。
“那家伙就不能细心、温柔一些嘛?真是的!”陈千穗碎碎念蹲下,只能自己铺床了,她把家里穿来的睡衣换了,之前惊出的冷汗打湿衣服有股不对劲的味道了,所以少女只得免为其难向身为主人、男性的夏安,借身衣服穿穿。
一件大衬衫刚好把臀部遮盖过去,底下似乎什么都没穿,露出笔直修长的腿,她蹲下,**春光估计也只有沙发上还在专注看剧的狸猫能够欣赏到,但可惜的是狸猫丝毫不鸟这个女客人,从陈千穗进屋开始它就没吱声,完全把美貌少女当作空气,简直比它主人更可恶。
陈千穗铺好了床,嘟嘟,随身带来的手机,传来震动。
来电显示是老爸。
她赶紧拿手机到阳台,点下了接通键:“喂,老爸……”
少女并没有发觉头顶的异样。
一条苍白的、纸片一样毫无质感的手臂,不知道从黑夜哪个角落,攀爬到了天花板上,像是一条蛇,静悄悄的,依附在那。
“嗯,我知道了,我只是暂时过来住一晚,向他讨教一些厨艺……”
少女随口应付电话另一端的父亲。
突然,陈千穗觉得背后有股冷风,随之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她背上,这熟悉却又让她恐惧的感觉,“啊——”
飘忽的白色女人身影,在少女背后,眼神空洞,面容呆板,她苍白如纸片的手对少女一推。
扑通!
少女毫无抵抗,翻身摔出了阳台外。
这是很高很高的高层公寓。
地面,那些住宅小屋的灯光很朦胧。
夏安听到了惊叫声,追到阳台处,只看到摔在了地上断掉通讯的手机,狸猫站在风呼呼吹的玻璃门处,嚷嚷着叫说:“呃!夏安,是我大意了!”
“她人呢?”
“已经摔下去了。”
“……”夏安顿时轻吸一口气,心底情绪涌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少女龙套,在他住处领了盒饭?
有点难受。
他对陈千穗这个人,谈不上喜欢或讨厌,但是,那些鬼东西侵犯他私人领域,并在他庇护下,谋财害命,这不相当于对他脸上直接来一记啪啪响的巴掌么?忍不了!怒!
“能追踪吗?”
听出夏安低沉语调中的愠怒,狸猫赶紧说:“我试试,可是夏安,那个存在、我……”
夏安没说话,开门出去,到了高层公寓的一楼花园,看看陈千穗的情况,即使有一丝呼吸存在抢救的可能那都要拼一下。
不过,公寓大堂玻璃门打开,夏安看见花园正对峙的一红一白影子,脚步不由地停住了。
白影子,是一个体形模糊、披头散发的女人。
红影子,或者不如说穿红色的和服,体形比散发恐怖气息的女人,小了一大截,俨然是个穿和服的萝莉,她低低的笑声正在深夜无人的花园传开,充斥着调皮的味道。
笑声随红影子渐渐消散了。
白影子则对夏安投来冰冷、怨毒的目光,而后也自行退去,夏安抬头看,只是看到一截白色纸片在城市的夜空,收缩着,盘着圈,一圈一圈向陈宅方向时缩了回去。
这鬼手,到底能伸多远?夏安心惊。
至于陈千穗,倒了在花坛旁,身体完好无损,既没有摔出脑浆也没血液涌出,根本就不是坠楼的场面。
夏安试探了一下她的鼻子,便松口气:“只是睡死了么?”
“哇!”
狸猫对陈千穗的安全丝毫不关心,它扑上来兴奋地说:“夏安夏安,你什么时候脱非入欧,脸这么好,人品如此坚挺了,居然能被一个座敷童子眷顾着……”
座敷童子,是不太寻常的妖怪。
或许说,它已经有家宅神明受人香火供奉的地位了。
从这狸猫话语中,不难听出这东西虽然经常自称什么某某神明大人,却也是对座敷童子的庇护,羡慕得很。
看来就算是妖怪也是希望得到福缘、福禄这类玄学的加持。
夏安没理会狸猫,直接扛粗布麻袋一样,把陈千穗挂在了肩膀上,他还嫌少女体重数据不对劲,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收拢了些,“明明腰肢挺细的啊,为什么搬尸这么吃力!”
算了。
站在电梯房里,夏安默默心想。
明天有必要去趟北条神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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