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仲揆一摆手,道:“戚将军,不可冲撞。”另一将在童仲揆耳边言语了几句,童仲揆眼中似有了一些光彩,向沈复抱拳道:“原来是沈阳城内的沈指挥使,沈阳城血战鄙人已有耳闻,沈将军辛苦!”说完便大手一挥,片刻后一个女子被带到帐中。
沈复快步上前道:“柳儿?你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吧?”洛闻柳摇摇头道:“我没事诚哥,是这些军爷救了我,刚才我们过了河便向辽中逃去,谁知才走了十五里便远远望见了好多金人,此时附近窜出一群人,将那群金人打退,护送我们到了这里。”
沈复听后脑筋一时没有转过来,童仲揆接住洛闻柳的话便道:“一开始我也没明白,仔细问过夫人才知道,这金人有两队,夫人说的便是那金人的主力,追击夫人的是斥候,他们与夫人相近毫厘,看上了夫人的美色,我安插在附近的斥候见此情形,便上前解救,将夫人带到大营中,我得知西方向出现金人,必是与川营交手后准备包抄,他们大概没想到撞见的不是川营而是浙营,两营战法不同,地点不同,这才让我们斩杀近千人,现在只敢围,不敢打。至于沈将军说我不去支援......”
沈复听后方才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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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连笨蛋都能想到的问题,自己一时激动却忘了,川营被困,如此大点地方,只放川营还好,若浙营过河支援,人少了不顶事,人多了反而将自家人一齐挤死,浙营全营未过河,倒是替川营挡了金人背后的一刀,至于为何开始交手时不退,按柳儿的说法,金军乌压压的,一扫眼便看见至少五六十队,童将军肯定也知道。金军按一牛禄一队行军,一牛禄三百人,五六十便是一万五千到两万,刚交手时金人只有一万,其他金人肯定未露面,浙营步军居多,若其余金人全是骑兵,当真撤退,数十里平原决计被割草一般。
想到这般,还未等童仲揆说完话,沈复便抱拳躬身,道:“童将军,小将一时过激,未将各原因想过便冲撞将军,实属不该。”
童仲揆一听这话,便知自己已无需再解释,笑着说道:“本不是一军,从未见面,沈将军能如此为川营出头,大义之人,我已派出数十队斥候向周边求援,如今困局已定,只有伺机突围或固守待援,好在除了深沟,现已筑起了高篱,还能抵挡一阵,来,我来介绍各位将军,这是陈策陈将军,这是戚金戚将军,这是张明世张将军......”
沈复一一见过,也一一为刚才冲撞致歉,这时童仲揆向帐门处喊道:“几位将军快来,为你们介绍一个好汉!”沈复转身过去,满面笑容变成愤恨,“琤”地一声将腰间马刀拔出,大叫一声:“贼子!”童仲揆立马按住沈复,道:“这是如何意思?”
原来来将竟是先前逃走的邓启龙等人,沈复再见几人便怒火中烧,抛弃同袍独自逃营,无论是叫做逃兵或小人,军营中都最憎恨。
邓启龙等人自知有愧,一个客将为川营浴血,自己一众人竟先离营,立即抱拳跪下,说道:“沈大人,我等惭愧,这周世禄几人骗我等说是来浙营求援,鼓动我等离开,谁想过了河这厮竟带我们朝相反方向去,我等这才知道上当,我等砍了他几人,随后转身来了浙营。”
见童仲揆点点头,沈复才将众人扶起,说道:“贼将害人,用此下作手段,害了将军名声,害了川人性命。”邓启龙恨恨道:“周世禄诓骗我等,就是想让我等在逃跑途中护送,可惜后来虽砍得几人,没有他的脑袋!”
童仲揆见各种误会已解,便道:“各位,如今之计是如何死守待援。”
沈复见帐中商议战事,自己身为客将,在此多有不便,遂抱拳告辞,童仲揆则将沈复留了下来,暂时用做中帐参军,沈复亦知此举乃希望能将自己与浙营捆绑,一同御敌,作为军人无逃跑一说,便答应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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