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络心知,这些可怜姑娘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解救,再过几年,这杜云湘或许早晚就要走赤白雪的路,只是不知到时候还有没有人来救她。
没时间在这里感慨,沈络此时必须要尽快找到赤白雪,下面拔都可能坚持不住多久了,若是拔都败了,在这三楼要么被捉住,要么只能跳下去,不敢想象会摔成什么样。
这清倌儿都在三楼,浊倌儿都在二楼,沈络这一间一间踹开,引得不少姑娘惊声尖叫,只见走廊当中第四五间屋子的门忽然间被打开,里头冲出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来,沈络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虽说对方赤手空拳,但不知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两个人,喜的是此时赤白雪肯定是被人控制,既然听到声音冲出人来,那这间屋子八九不离十里头就是赤白雪。
只见那两人看到沈络,一前一后就冲将上来,也亏得这走廊窄,否则两人并排而来一左一右夹击,那沈络必败。
可即便这样,沈络也从未打过人,他见二人已经冲到跟前,心中只觉一阵害怕,闭着眼睛胡乱一抡,只听“咚”的一声,这声音沈络听来既陌生又熟悉。
沈络睁开了眼睛,只见带头冲来那人已经躺在了地上,翻着白眼儿口吐白沫,浑身直抽搐,头上一个恁大血包,还在往外渗着血,看得沈络也心有余悸,这不就是济南府自己被阿雅敲那一闷棍?
后头那人见本见沈络是个文弱书生,可动起手来丝毫不含糊,一棍子就将另一人敲死在地上,心中惊怕,不由得停了下来。
沈络心知没时间和那人对峙,干脆把心一横,再把棍子抡起来,不管对方惊恐的眼神和求饶的手势,用尽全身力气往那人头上敲去。
说来也怪,那人竟吓呆了,也不遮挡也不闪躲,结结实实拿脑门儿接了这一棍,又听“咚”的一声,就跟一个孔武有力的武僧用全力敲了一个硕大的木鱼一般,这一下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那人就这样直挺挺倒了下去,也不知道还活不活。
沈络提着棍子跨过二人,飞快就往那间屋子跑去,果然,只见赤白雪成了端午里吃的粽子,被扔在床上,绸子困了她一层又一层,许是怕捆伤了她损了之后价钱,倒是没有用麻绳对付。不过嘴里倒是被毛巾塞得满满当当,噎得她直翻白眼。
沈络赶忙冲过去,将赤白雪嘴里的毛巾扯出来,一时扯得太着急,扯出来之后赤白雪竟翻着白眼干呕,沈络连忙给她捶背。
还未等赤白雪好转,沈络连忙去找绸子打结的地方,可翻来覆去仍是没有找到,还把赤白雪在床上来回滚了好几圈,甩得她干呕得更厉害。
赤白雪死命喘着粗气,拼命让自己恢复一点儿,说道:“相公,妾身何时招你恨?你可要杀了妾身?”
听这话,沈络才回过神来,自己一时心急太粗鲁了,赶忙将赤白雪扶起来坐好,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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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白雪依旧喘着粗气说道:“相公,那边小茶台有一把剪刀,他们将妾身捆了这几层,要解开都何时了。”
沈络这才答应着去茶台翻找剪刀,将赤白雪身上捆着的绸子剪开后,便拉着她往楼下走去。
突然间沈络想到,若是二人这样下去,免不了又是让拔都分心保护,刚才踹开的门里又不少姑娘正烧水要洗澡,沈络便提着一个大桶,又将刚才的门踹了一遍,收集了不少的滚水,自然又将那些姑娘吓了一遍。
待到二人冲下楼去,却看见几个打手站远了扔暗器,将拔都砸得身形一歪就要往里冲,沈络见状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平生第一次骂出粗话来:“直娘贼!”说罢,趁几个打手与拔都还相隔较远,将手中满满当当一桶滚水浇下去,烫得几个打手杀猪一般惨叫,另外几个没有被浇着的也被这一变故吓住,一时忘了行动。
趁这个当口,拔都对准一人就是一柱子敲下,登时将那人脑壳都打开了,鲜血直流,躺在地上也不是是死是活。
沈络带着赤白雪冲到拔都身边,拔都惊慌失措道:“完了,沈,我敲死一个,要吃官司了。”沈络见拔都这样忘了逃跑,一心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阴阳怪气说道:“是嘛?大侠好功夫,不才在上头刚敲死了俩,有你这闲工夫害怕,倒不如先跑出去了再说”
拔都听这话,赶忙又将柱子耍起来,掩护着沈络和赤白雪向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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