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梦越又想到自己:自从成了贺知越,她似乎已经渐渐的学会依赖人了。尽管吃药在她眼里不算什么大事,但有人帮着提醒,总觉得自己是被关爱着的。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哪怕是依赖一个小这么多的弟弟,都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陈澹没打算拒绝,笑了笑又低头去看自己的书。
他素来是对这些细节的事情比较敏感,仅仅是看了陈宝珍提醒几次就算出了每种药大概什么时候吃,间隔多久,又是什么顺序。
这几天陈宝珍的确忘了几次,贺梦越也没有察觉。
唯独陈澹发现了,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了几次。
贺梦越也发现这个男孩对于吃药的事情非常敏感,几乎每次都是掐着时间、准时准点的让她吃药,没有任何疏漏。如果因为有事忙去了,暂时不在跟前,到点也会突然出现在眼前,提醒自己该吃药了。
起初她以为他是较真,毕竟看陈澹平时做事都是一丝不苟的。直到有一次她因为正玩得开心,不想去洗手吃药却被陈澹喝了一声的时候,她终于知道他对于生病吃药这事的执着程度超乎自己的想象。
贺梦越和虞庆慈约着去泡温泉,到点后陈澹便准时找虞妈过来送药。
贺梦越没忍住,问起了虞庆慈关于陈澹的事情。
虞庆慈起初有些为难,思索后也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拉着贺梦越小声说起关于陈澹的事情。
“你肯定好奇他为什么一直在我们旅馆打工吧?”
“嗯。”
“陈澹命苦啊,他爸是个军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公殉职了。他妈一个人养着他,在他十岁的时候又因为劳累过度,生病去世了。他爸的战友郑叔叔,也是我爸的朋友,就想收养他。
但陈澹不肯走,非要留在这里。郑叔叔和我爸提了这事,我爸就以招他做工的名义,照顾着他。郑叔叔每月都会汇钱过来,时不时也会回来看他。我们三个就这样一起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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