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荣就跪在地上,昂着头对李殷大骂:“你这个匹夫,老夫诅咒你不得好死……”
坐着的李殷听了也不生气,遂又笑着说道:“骂吧,好好骂,本将听着呢!你知道吗?你就要死了。可惜你们谢家的人不全在金陵,否则的话岂不是要被灭族。哦,本将想起来了,你谢荣现在也跟本将差不多了,只有一个女儿了和一个儿子了,真是可惜了,要不然岂不是要绝后,哈哈哈哈……”
谢荣听了,双眼通红,面容狰狞,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嘴唇,想扑过来跟李殷拼命,但却被身后的两个士卒死死的按住,但双眼却又死死的瞪着李殷,要是眼光能杀死人,李殷早死了几百次了。
只是谢荣的眼睛却是流出了两行清泪,显然他还是很伤心的。
李殷见了,哈哈大笑,笑得都流出了眼泪,才大声说道:“怎么了?谢荣,伤心了,你有什么好伤心的,这不是罪有应得吗?你看看你们谢家,这些干的都是些什么屁事?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背井离乡,江南百姓是恨不得食汝肉、喝汝血,本将这是替他们报仇了,说不定他们还会为本将立个长生牌呢?哈哈哈哈……”
“你,你,你这个匹夫,有什么好笑的,你跟老夫有又什么不同,喝兵血,倒卖军械,你也个坏得流脓的家伙,居然还能鼓动这些士卒参与这种杀头的事,你确实有几分本事,但那又能怎样?”
“老夫知道快要死了,你还不是一样要死,早晚都逃不过朝庭的屠刀,这些被你鼓动的士卒,怕是也难逃一死。这么多人陪着老夫一起死,老夫也值了!”
谢荣被跪在地上,昂着头一脸坦然的说道,但眼里还是有一丝惧怕。
李殷坐着,看着谢荣,那一丝惧怕正好被他看在眼中,于是就嘲讽道:“老匹夫,何必在自己脸上贴金,说什么这么多人陪你死,依本将看,是金陵的世家大族陪你死吧!”
“而且,你以为本将没看见,你眼里的那丝惧意,你骨子里就是个怕死的人,又何必遮掩,放心,本心不会嘲讽你的!”
李殷嘴里说着不会嘲讽,但脸上却是一副看不起的表情!
谢荣一看,顿时发狂,大喊大叫:“李殷,你这个匹夫,速杀我!”
“李殷小儿,你马上就要断子绝孙了,你就是坏事做的多了!”
“李殷,你死后,你唯一的女儿也会不得好死,必定会千人骑、万人……”
谢荣还没说完,李殷就起身冲过来狠狠的扇了两耳光,双手死死的掐住谢荣的脖子,眼光像狼一样盯着谢荣的眼睛,并恶狠狠的说:“不准你这么说英儿!”
直掐得谢荣双眼泛白,满脸涨红,舌头伸得老长,李殷见再掐就死了,才放开了谢荣。
一放开谢荣,谢荣才“咳咳”的咳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谢荣深深吸了口气,才继续嘲讽道:“李殷小儿,难道老夫说得不对吗?哈哈哈哈……”
此时的李殷早已平复而过,刚才只是过于担心,才下意识的做出那些举动而已。
遂笑了笑才又开口道:“谢荣你这个老匹夫,又怎么会知道本将的谋划?本将早就替英儿安排好了!”
“你以为本将做了这些事,陛下就会将我碎尸万断吗?是的,他确实会如此,但心里怕是会深深的感激本将!”
“我李殷在陛下眼里,只是肌肤之患,只要一道诏书就可以解决。而你们这些江南世家,在陛下眼里才是脏腑之病,陛下是恨不得你们全去死。”
“而现在本将做了这些事,陛下心里怕是会高兴的大笑!”
“你,你这个匹夫,原来你把你宝贝女儿送给了陛下,打得到是好主意,这天下也只有陛下才护得住她。”谢荣听了,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
“不错啊,你居然猜到了,果然世家之人如此聪慧,怪不得陛下如此忌惮你们。”
“你知道吗?本将告诉你,陛下准备派遣河北节度使林苍来接任江南节度使,还委派了亲信李同作为林苍的副手来江南,彻底的整治江南的军,要全部满编,而且再增加二十万的编制,这是要死死的压制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啊!”
“怎么样?听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李殷有些戏谑的谢荣说道。
谢荣听了,是双目通红,脸色涨红,使尽全身力气向李殷扑过去,却被身后的两个士卒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谢荣只好口里大骂李殷,骂了好大一会儿,却突然停止,一言不发,只是双眼死死的瞪着李殷。
李殷见了,顿时觉得奇怪,遂开口问道:“怎么不骂了?继续骂啊?”
“李殷你这个匹夫,你这是从头到尾都在羞辱老夫啊!你这个江南世家的狗,老夫是瞎了眼才……”谢荣又骂了一通李殷。
李殷听了,是哈哈大笑,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老匹夫,看出来了,但你马上也要死了!”
“来人,把这匹夫缢死,不必拖出去了,就在本将面前,本将要看着他死!”
不一会儿,又进来两个士卒,拿着一匹白布套在谢荣的脖子上,两人各往一边使劲,狠狠的一拉,顿时,谢荣的脸色就变得潮红,双眼微凸,不一会儿后脸色又变得惨白,越来越惨白,不一会儿后就彻底没息了。
拉着白布的两个士兵把手一松,谢荣的尸体就瘫倒在地,只是眼睛睁大,死死的盯着李殷。
李殷坐在椅子看着这一切,看着谢荣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死去,心中却不由得松了口气。
至此,江南谢家的一代家主,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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