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
陈玉翠一听这话突然神情一震,身形剧烈颤抖,眼神中立即显露出惊恐神色。
从她的眼神中我看的出来她之所以诧异绝对不是因为人身生鳞,而是另有原因。
“陈姨,你听到鱼鳞二字反应为何如此激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若是知道就全部告诉我,现在我怀疑陈叔是着了别人的道,估计有人想要害他,若你不实言相告恐怕陈叔性命难保!”我将事情的严重性和盘托出,为的就是让陈玉翠毫无保留。
片刻之后陈玉翠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她蹲下身子将手伸入浴缸,颤巍中掀起陈玉胜身上的衣衫。
当她看到陈玉胜满身鱼鳞之时两行清泪从她眼眶中流出,她紧咬嘴唇一言不发。
见陈玉翠情绪起伏不定我没有去劝说,而是等待她自己平静下来。
约莫三五分钟后陈玉翠站起身来,嘴唇颤抖说道:“小秦,我爸和我爷当年也长了这么一身鱼鳞,没想到我哥竟然也落到这个下场。”
此言一出我和刘姨皆是一愣,我原以为此事因陈玉胜而起,是他招惹了别人才会遭此横祸,没想到他的父亲和爷爷竟然也是因此而死。
如此说来这恩怨最起码已经持续数十年,按照世仇不报祸连十代的说法陈玉胜的儿子早晚有一天也会变成这副人鬼不分之相!
“陈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要不然的话恐怕陈叔的儿子也会遭此牵连!”
刘姨一听祸及自己儿子,一时间情绪激动,抓住陈玉翠的手便大声说道:“玉翠,你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不能让天昊出事,他爸爸现在已经这样了,如果天昊要是再变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活啊!”
原本陈玉翠的情绪就没有完全稳定,我担心刘姨再次吓到陈玉翠,于是上前赶紧将其拉开,随即将她们二人带到客厅,说道:“刘姨,你先别激动,让陈姨喝口水仔细说,如果要是被你一吓忘了什么重要细节,那你儿子恐怕还会有危险!”
这番话果然有用,刘姨很快情绪安定下来,她倒了杯水递给陈玉翠,陈玉翠喝了一口水后将杯子放下,深呼吸一口气,目光随后看向窗外:“这事儿我没亲身经历过,是我奶奶告诉我的,她说一九六五年我爷在江里见到一口乌棺……”
据陈玉翠所言,陈家祖上一直居住在长江流域附近的村落中,村落名叫陈官屯,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由于挨着江河近,所以陈官屯家家户户都靠打渔为生。
陈玉翠的爷爷名叫陈长发,是村中捕鱼好手,他从小练就一双识鱼鹰眼,无论江河多么浑浊,只要水下两米之内他定然能够断定鱼虾潜藏之处。
别人去江中捕鱼能捞一网,他能捞一船,故而陈家在陈官屯方圆数里之内都算得上是富户。
六五年夏天长江流域江水暴涨,不少江水中的鱼虾都被冲到岸上,村中百姓便去岸边捡拾。
老话说蚂蚱再小也是肉,陈长发自然也不例外,可就在他捡拾鱼虾之际突然不经意间抬头朝着江水中看了一眼,顿时目露精光,风平浪静的江面下竟然有一口乌木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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