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后,陈锋拧不过余淼只能跟着去了他的住处,躺在客房的床上,陈锋手里掂着余淼给他的两根金条,想着那个张信的身份。
陈锋本来并不想管这些事的,因为他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里。但想到自己未来的靠山余淼,他又不得不管,无论从朋友的角度,还是工作的角度。
余淼人虽然不笨甚至可以说很聪明,但涉世不深的他根本不懂这个世界的尔虞我诈,特别是在这种要害部门,按陈锋的想法,余淼这样下去早晚要让人玩死。
关于张信,陈锋想了很多,首先就是他能肯定的是张信的货物肯定不止是药材那么简单,应该是某种违禁品,至于身份,也只有那么几种可能,日方,赤党,黑道,不管是哪一方,只要出了事张信都可能丢了性命,黑道还好一点,怕就怕其他两方!
陈锋有些无奈,因为他初来乍到,手底下并没有可信的人为他办事,这事又不能跟余淼直说,要是黑道或者日方还好说,直接该杀杀该抓抓,怕就怕对方是赤党。
如果告诉了余淼,最后对方是赤党的话,到时自己想帮都没法帮,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害了赤党的人。
要知道余淼可是果党的死忠份子。其实每次想到这个陈锋都觉得有些滑稽,他想不明白一个经常收受贿赂大开方便之门的人,有什么勇气说出自己忠于他的当国,但偏偏余淼就是这么个人,在他的眼里收受贿赂和忠于当国是不同的概念,不可一概而论,按他的话讲就是,我收的都是奸商的钱,用来做些利国利民的事,这就是为当国效忠。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所做的事跟他造成的危害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陈锋思考了很久,最后无奈的发现,这事只能自己去调查,如果排除了是赤党的嫌疑,就可以直接调集人手,管对方是个什么货色,抓起来再说。
这事有些冒险,但在陈锋看来这是值得的,自己初来乍到,抓了这帮人除了能帮朋友,还可以站稳在军调处的脚跟。
第二天早上,陈锋跟余淼一起吃着早餐,陈锋想了一下,就和余淼说道:“余哥,我觉得昨天那个张信有点不对头。”
余淼听到陈锋的话有些无所谓的说道:“他们这些塞钱过关的,能对头就怪了,给钱就行了管他是干嘛的!”
这话让陈锋很无奈,他想着,这货果然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压根就不想想对方是什么人,会不会害死自己!
“不是,我是感觉他给的太少了,应该还能再敲敲。”陈锋只能换个说法,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说。
余淼听到这话有些犹豫的说道:“还敲,不好吧,这都收了人的钱了。”
陈锋听余淼这么说只能继续诱惑道:“有什么不好的,又都不是什么好人,不敲白不敲,这样,这事你不用出面,我去办,如果办不好你再出面,这样也好有缓和的余地。”
余淼点了点头,他觉得陈锋说的很有道理,因为信任他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见余淼同意,陈锋问清了张信公司地址,就出门而去,至于去处里点卯什么的就交给余淼去处理了。
这个时期南京作为首都,发展的极为迅速,商业氛围浓郁,到处都是正在兴建的商行还有厂房,张信的兴旺商行就夹杂在这些商行之中,它的位置还不错正好处在十字路口的位置。
陈锋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附近找了家茶楼,在二楼刚好可以观察到兴旺商行的门口。他观察了整整一上午发现,这家商行的生意并不是太好,整个上午只有几个人光顾。
见时间差不多了,陈锋结了账就朝商行走去,进入商行大厅,陈锋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是太安静了,是的太安静了,完全没有正常商行那样的吵杂,大厅内只有两个接待模样的年轻人正盯着陈锋,看样子完全没有要来接待的样子。
陈锋只能走过去说道:“我要见你们的老板,你就说昨晚一起喝酒的陈锋找他。”
两个接待听了陈锋的话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拿起电话嘀嘀咕咕的说了两句后就朝陈锋说道:“先生请跟我上楼,我们老板在办公室等您。”
这完全不对,按正常来说对方听到自己来了,应该主动下楼迎接,以示尊敬,但看对方的表现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反而表现出了一种地位高于陈锋的感觉。这是下意识的认为地位比自己高,还是错觉,或者对方正在接待什么重要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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