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闻言,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待其听完之后,猛地拍向桌案。嘿,这一拍可不得了,许是程远志心中怒火爆发,竟直接将这桌案拍断了!
心腹和小厮见状,两人立马被吓得跪地,噤若寒蝉。
“呔!没想到我程远志竟被一无名小儿给诓骗,真是气煞我也!”程远志顿时暴跳如雷,抄起大刀,若是王智此刻在他眼前,他非得一刀将此獠斩杀,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此时王智并不在,而帐中另外两人,他也不好发作,还是按捺住心中的火气,对着心腹吩咐道:“且将邓茂唤来,我看他此次作何解释!妖言惑众,贻误军机,看他怎么向天公将军交代!”
程远志虽气王智,但更气邓茂,若不是这小儿假装博学,事情怎会如此。
见此情形,心腹早就想出去了,现在听程远志这么一吩咐,赶紧跑了出去。
稍待片刻,邓茂便来到帐内,看着程远志脸色铁青,一时也摸不清此来目的,假意关怀道:“程将军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身染重疾?可有寻医诊治?”
“哼哼!我这身子骨硬朗得很,便是此刻上阵杀敌,也可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不劳邓将军挂心!”程远志瞥了眼邓茂,冷哼道:“奈何有小人蛊惑,坏我破城良机啊!”
邓茂闻言,心中冷笑,想着这程远志还在因今日之事记仇,直叹他空有一身蛮力,却无丝毫智慧,也不知是怎么成为主将的。
心里虽这样想,不过嘴上却说着:“哎,程将军,我又何尝不想破敌,但难道因为一个涿县,而让我军主将身陷险地吗?若您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向天公将军交代啊!”
“哼,我看你听了那小厮之话后还怎么狡辩!”程远志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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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邓茂的不满,对着那小厮说道:“你且将刚才所说复述于邓将军,记住,丝毫不漏!”
似乎察觉到帐内的古怪气氛,小厮也是紧张得很,但还是硬着头皮述说前事。
邓茂也不知程远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刚入帐内时,便看到这跪在地上的小厮,不过也没多想。此时,看到程远志略显得意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总感到不安。
“这程远志好算计啊!这是想拿我开刀啊!”
细细听完小厮所言后,邓茂的眉头越皱越深,眼睛滴溜一转,抱拳道:“程将军,此人只是一小厮,怎会知晓如此大事,想必这狡诈恶徒是涿县派来的细作,想要离间你我二人的情谊啊!程将军可切莫中计!”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不得不说,这邓茂的心理素质还真是强硬。
小厮听闻此言,赶紧对着程远志磕头拜道:“将军,我可不是细作,我所言即为事实,若有半点虚假,任凭您处置啊!”
不待程远志开口,邓茂便冷笑道:“你说你不是细作,有何凭证?我看你就是细作!”
说着,邓茂便厉声道:“来人啊,速将这细作拉到辕门,斩首示众!”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真的不是细作!”小厮都快被吓得尿裤子了,他哪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情急之下,在程远志和邓茂不解的眼光下,小厮迅速解下自己的腰带,露出身上的伤口,将自己为何被张飞暴揍一顿的事夸大些许,当然,自是隐瞒了他称王智为黄巾贼的事情。
“将军,这就是凭证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邓茂见此,脸色变得阴沉,也不好再说什么。而程远志看到邓茂这幅模样,心情大好,指着小厮身上的伤口,朝着邓茂冷笑道:“邓将军,这你又作何解释?这伤口可是实实在在的,这总该不是假的吧?”
邓茂此时也不知如何回话,拳头都握出了细汗,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侧头抱拳道:“程将军,此事皆为我错,都怪我被那小儿诓骗,还请将军治罪!”
程远志本想好好惩处邓茂,看他以后还敢与自己作对。但邓茂却自行请罪,他此时若是降罪于邓茂,必有失军心。
细想片刻后,他托起邓茂抱拳的双手,大笑道:“邓将军莫要如此,这不是折煞于本将军吗?要怪只能怪那无名小儿使的奸计,只待破城之时,邓将军好好辅佐于本将军便可!”
邓茂自是听出了程远志的弦外之音,赶紧回道:“本当如此!”
程远志大笑着拍了拍邓茂的肩膀,见其如此,原本郁结的心情也随之大好。
“此仇我邓茂非报不可,还请将军下令,让我带五千军士,现在便攻入涿县,将那用计之人的人头献于将军,以谢将军不杀之恩!”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那么好骗?现在我还信你的话,那不是找死!”程远志心中暗想,不过嘴上却说着:“此事不急,待大军休整一夜,明日发兵也不迟!你且速速告知各营,今夜好生安息,做好攻城准备!”
“谨遵将军之命!”邓茂抱拳拜道,随后便出了营帐。
此时,大帐内只剩下程远志和小厮,程远志看了小厮一眼,许了几句嘉赏之语,便吩咐帐外小兵将其带往军中医者处进行诊治。
待帐中只剩下程远志一人之后,他满脑子想着明天攻破涿县之后,必会得到天公将军的嘉许,心情大好,正欲饮酒,却发现桌案早已被自己拍烂,而酒水也洒了一地,见之不禁摇头苦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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