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并未理会张飞,而是躬身一拜,对着张世平二人说道:“我三弟素来鲁莽,早已将镔铁用于打造兵刃,本已没事前与二位商议,怎还能让二位多加破费!”
张世平二人初听时面面相觑,均是一愣,但听了刘备这番赤子之言后,纷纷心中大震。
这二人本是客商,每日最为常见之事便是与他人打交道,识人颇多,有锱铢必较的小人,有挥金如土的贵族,可从未见过如刘备这般胸襟坦荡,不计个人得失,且心怀万民安危的侠义之士。
“不过区区千斤镔铁而已,用之何妨!我二人只恨身孱体弱,虽心怀保家安国之情,却无法上阵杀敌,今公等三人不惧生死,欲破黄巾贼,与之相比,这些身外之财又算得了什么?还请玄德兄莫要礼让!”
见张世平如此说道,苏双也抱拳道:“张兄所言极是,苏某也甚觉有理,还望玄德兄以大事为重,此等小事,不足挂耳!”
“大哥,既然这两位兄弟都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若再这般推辞,岂不是辜负了两位的美意!”
“是啊大哥,你看二哥都这么说了!你就收下吧!”
见张世平二人盛意拳拳,再加之两位结拜兄弟也在一旁劝说,刘备见此,顿拂袖掩泣,长拜道:“二位壮士之情义,备感激不尽,替天下百姓感谢二位!此番暂且收下,待大破黄巾后,若备有幸存此残躯,定当还谢!”
“哈哈哈!此事他日再说,今日能结识玄德兄三兄弟,实乃我二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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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何不大醉一场!”
说着,张世平和苏双便举起酒碗,先干为敬。王智三人见状,也不含糊,同敬二人。随后便是一番推杯换盏,饮自兴处,张世平看向王智,突然打趣道:“观云长兄之面相,凤眼卧眉,本就俊俏,何不续以长髯,定增武威霸气!”
“哈哈哈,张兄所言极是,苏某也有同样想法!”
“是啊二哥,张兄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俺也这般觉得!”
除却这三人之外,便是一旁饮酒的刘备,也放下酒碗,细细端详王智,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见自己被四个大男人这般看着,王智心里顿觉诡异,扯了扯嘴角,随即苦笑道:“咳咳,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瞒你们了,我之前的确生有二尺长髯,只觉碍事,便随手刮了……”
刘备等人直叹可惜,直劝王智应继续留以长髯。此话一过,五人继续饮酒,闲聊家常,好生快活,不知觉间,均喝的酩酊大醉,沉沉睡去。
来日酒醒,张世平二人谢辞返乡,而王智三兄弟则以其二人所赠之财打造金革,为乡勇各置全身铠甲。
如今万事俱备,张飞自信满满,询问刘备何日启程征缴黄巾贼,刘备叹道:“今我等虽聚五百之众,但贼寇人多,且素闻贼军首领张角有驱雷掣电之能,若与之硬拼,恐陷其于死地,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嗐!大哥,俺说你未免杞人忧天吧!那程远志的五万黄巾军都被咱几百人击破,有何惧哉!况且这世上哪有那等神人,张角之能怕是谣传罢了,大哥莫不是当真不成?照俺说,直接冲杀贼寇老巢,大事定成!”
见这黑货满脑子只知打杀,还是如此鲁莽,刘备懒得理会这厮,而是看向王智,见其沉思,不禁问道:“不知二弟可有良策?”
自从来到这处三国世界后,虽然其中所发生的事情与王智所了解的并不完全相同,但大致还是相似,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沉声道:“大哥贵为汉室宗亲,此处属幽州境内,其太守刘焉同样流有汉室血脉,何不投之?再图他计!”
“呔!二哥所言甚妙,不过二哥怎知此等隐秘之事?”
被张飞这么一问,王智一时之间还真不好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个穿越者吧?以这个世界的发展程度来看,就算不被别人当做妖物一刀斩了,那也会被看做别有用心之徒吧?
“二弟确为世外高人,愚兄甚是佩服!此计甚妙,便依云长之言,且先去投奔也好!”
似察觉到王智不便吐露,刘备心细,便扯开了话题,免得那憨货继续蛮缠下去。虽是如此,不过刘备也很好奇王智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些,而且先前王智断定会有贵人相助其成事,随后张世平二人便来到庄上,怎会如此巧合?
琢磨一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刘备也不再深思,他心中只想着,既为兄弟,情比金坚,各人均有其私密,王智之所以不说,可能是因为时机未到罢了。
暂且抛下此事不提,既计策已定,刘备也不拖延,直接带着兄弟二人整顿乡勇,齐赴幽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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