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可罗雀,昔日盛极一时的韩府在岁月的侵蚀下,只剩残砖破瓦,早已衰败不堪。荒草萋萋的断壁残垣处,故人、故事早已日换星移、物是人非。
“其实韩城主人很好!”秦九卿走在落满灰尘的小院内,突然有些感慨。
修仙路漫长,昔日的对酒歌行仍是历历在目,却一晃,早已百年匆匆。故人,也早已归为一抔黄土。
“你与明月城前任城主认识?”夜楚凌行走在她身侧,闻言,神情有些复杂的打量她一眼。
“有些交情,韩城主之女韩云儿是我一位故交!”触景生情,秦九卿目光有些游离的看着四周,心不在焉的随口应了声。
“是吗?”夜楚凌轻笑了一声,没再理她。
明月城前任城主韩越之女,韩云儿、光明殿圣女,是死是活他不知道。但有一点,韩云儿三百年前就入了光明殿做了圣女。这女人张口就是故交,一个是五年前十一二岁的幼崽,一个是名声正盛的圣女,哪儿来的故交?
这女人果然有秘密,难怪能让那小子天天恨不得黏在一起。
可惜,秦九卿并不知道,她刚刚的无心之言,已经把自己给卖了个干净。
或许,她刚刚说了什么,八成都已经不记得了。
三人沿着破败的廊道一路前行,终于找到了那口井。
四周一片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些许腐败的味道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你觉得那位薛城主的话有几分真?”默默看了眼井口旁新鲜的脚印,秦九卿摩挲着右手腕骨,有些好笑的看向夜楚凌。
她们一路从正门走来,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偏偏到了这口枯井旁,随处都是凌乱的脚印,显然是匆匆忙忙之间留下的。更何况,那枯井上淌着的血水,新鲜的不能再新鲜了!
很明显,这是刚刚布下的。枯井是否出过人命暂且不论,他们如此千方百计的把她们引过来,绝对还有后续。
“不知道,我没听!”夜楚凌悠悠的四处瞧了一眼,目光淡淡之中有些鄙视。他还以为能有多大本事,不过是一些暗地里的勾搭罢了!
“昨日那店小二说过,城主薛仁启有一独子名为薛怀,薛怀为人狂妄自大,仗着玄云宗弟子的身份肆意妄为,到处为非作歹。”说道这儿,秦九卿话音一顿,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不久前,他被我们给废了!”
“你说,薛仁启知不知道此事?”
瞧了几眼脚印延伸的方向,秦九卿一个轻飞越上临侧的断墙,“他若是不知,自己的儿子失踪了一天一夜,也没见他半点儿着急。可他要是知道,那今日那番言辞恳切恭恭敬敬的模样,倒是个能忍的人物!”
自顾点了点头,秦九卿站在墙上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宴无好宴,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去!”四处都是厚厚的灰烬和蛛网,夜楚凌目光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这不是被逼的吗?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冒名,万一那天露馅得罪了玄云宗,我可承担不起。再说,新任城主盛情相邀,我去看看又有何不妥?”
“是吗?”夜楚凌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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