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狼见此,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谁说禽兽无情?如今看来,把无情无义的人比作禽兽,简直是侮辱了禽兽。
钱堃抱起胎水未干的狼崽,不禁一阵感慨。
接下来,众人争抢着剥取狼皮和狼肉。
一通忙碌后,钱堃率队赶回度辽营。
不料,在归途中,遇到了数波逃难的百姓。
钱堃在百姓的口中,了解到有一伙鲜卑骑兵正在四处烧杀抢掠。
于是,钱堃让受伤的二十来个新兵,带着毛皮和小狼崽,先行护送百姓们回营,并告知守营的军侯王融,让他出三百新骑兵来协助破敌。
“司马,这事有蹊跷。”马芳分析道,“往年,鲜卑都只敢活动在黄河北岸。这次为何敢渡河来劫掠?倘若他们是趁度辽营空虚,才敢过河的话,那是谁告诉他们的呢?”
史阿没有忌讳,直言道:“不是曹肥猪,还能是谁?”
马芳见史阿一言中的,便提醒钱堃道:“若是曹将军如此作为的话,司马可要当心了。到时,鲜卑寇入五原郡腹地的罪责,也许会加在您身上。”
“恩,我明白。”钱堃无奈的点头。
吕布宽慰道:“义父,您放心!那个肥猪敢陷害您,我就先砍了他!”
“先不管那些,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百姓的安全。”钱堃让众人别再多。
随后,钱堃命令骑术较好的新兵,两人一队,组成三队,分别向前、左、右三个方向,去侦察敌情。而他自己则带着二十多人居中,往九原方向前进。
一路向北的途中,遇到逃难的百姓越来越多。
百姓纷纷告知钱堃,有数百鲜卑骑兵,分成三、四路往九原方向一路抢杀过去。
次日,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钱堃悲愤的看着一座已经烧成灰烬的村落,脑海中的恨火渐燃。
“义父!”
吕布急促的喊声,打断了钱堃又将失控的情绪。
“什么事?”
吕布焦急万分道:“前面不远就是我家,我要去救我阿爹阿娘!”
钱堃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后,道:“我随你去。”
于是,众人不再停留,奔向吕布的村寨。
当吕布带领众人赶到村寨时,已经太晚了。
此时的村寨只剩下一片火海,炽热的连一里内的雪花都化成了雨水。
“爹……娘……”吕布跪在雨水中,悲号着。
半刻后,钱堃不再愿意等吕布哭丧了,因为多等一刻,便会让另一个村落也陷入火海中。他决定劝一次吕布,如果他肯跟着走便好,如果不肯,也就随他在此了。
“人死不能复生。小布,你要化悲愤为力量,此刻还有其他的村落,正在遭受鲜卑人的屠戮,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马上去拯救他们,而不是在这里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
钱堃一番激语,虽是不妥,毕竟吕布死了爹娘,就算哭个三天三夜也是应该。但现在情况紧急,又缺人马,也只能如此了。
“义父,您说的对。”吕布听了钱堃的劝说,并没有出现钱堃想的那样跪地不起,而是一擦泪水,猛然站起,大吼道,“我不是女人!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要为爹娘报仇!鲜卑畜生!你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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