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夫妇离开杨五药铺后,找了一个店就住下了,这天也就有些昏沉,还伴着余晖,白祥点着油灯,拿起书箱里的书籍,开始翻越起来,书已经有些老旧,上面的细绳也快断掉,批注也批满了,白祥又把心得写在另一空白的书简上,很奇怪的是,书简的绳已经和墨汁一样黑。
大概翻看了好几本书,油灯也有些干枯,白祥打开纱窗往外砍,天已经完全黑了,今晚还是弦月,已经有无数的虫子在草堆鸣叫,白祥皱着眉头,窗外的虫鸣戛然而止,白祥想起书中的一些名句,调息片刻后又松开眉头,窗外又响起无数的虫鸣。
白祥将书装进书箱,一只手指将火苗按熄,坐在靠椅上,双指并拢,夹杂着粘稠的油水,一擦,立刻着了,那手指上的火苗却舒张开来,变成一尾巴发光的火红小虫,飞出床外。
白祥扭头看了看已经熟睡的李玉,将床边的蚊虫驱赶走开,自己就下了楼,几间客房已经住满了客人,店小二喂了喂白祥的梅花鹿和其他客人的马后,连打好几个哈欠,在关门时撞见白祥,抖擞了一下精神,询问白祥有何吩咐。
白祥要了一壶茶,店小二说已经没热汤了,白祥就又要了二两酒,店小二在柜边打了二两入碗,让白祥赶紧喝了。
白祥道:“你把碗给我,我明天还你。”
店小二也觉得一只碗不算什么钱,只说了这酒钱得算进去,见白祥没有说什么,就进了后院的柴房,叫上另外一熟睡的小二起来看店。
白祥手指上沾点酒水,随手画了一个圈,伴着月光,走在寂寥的大道上。
这边白祥刚走远了,熟睡的李玉突然睁眼,那其中一只眼睛更是诡异,泛着青光,在黑夜里闪烁,格外明亮。
她穿上鞋,偷偷地下了楼,小二刚醒,从茅房走出,抖了几下,还紧了紧裤腰带,李玉前脚刚越过门槛,刹那间好像有一锥子扎着她的眼睛,她一只手按住眼睛不断涌出的血液,一边往回走,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想要仰天长啸,但喉咙好像被掐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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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还能尝到丝丝的甜腥。
李玉像老妪一样扶着扶手,一步步上楼,木板踏出嘎吱的响声,下面刚进来的小二细声细语地说:“客官早些歇息,不要惊醒其他客官。”
杨家宅子里,杨五抓住了那只狐狸,可让人头疼的是,本来癫瘫的母亲却死死护着那只狐狸,还抱着笼子,杨五怕伤到母亲,一时间有点焦灼,早知道应该追上去问清楚的,谁知道那白先生吊了胃口又不说完。
狐狸刚开始还很生猛,四处逃窜,差点逃出杨宅,被看门的一老汉一火灯笼打到身上,就奄奄一息了,现在可怜巴巴地看着挡在前面的杨母,杨老掌柜也在焚香祈福,跪在杨家祖宗牌位上不断磕头。
杨五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黑狗血,淋在磨好的宝刀上,他已经用香火熏蒸了两个时辰了,那狐狸一看到黑狗血,胆都快吓破了,如果它道行再高一些,就能看到那刀刃上浓郁的杀气,明显是有几条命在上面的刀,那是杨老头年少上战场时用钱打的。
狐狸不断往后缩,嘴里不停地哀求,可是杨家人也听不懂。
杨五在磨刀石上磨了磨,将一些香火灰撒在地上,祈求祖宗共同除妖。
被撒到香火灰的杨母晕了过去,杨老头将杨母拉到祖宗牌位下,又插上香,双手合十,跪拜先祖保佑。
当杨五刚准备提刀杀狐狸时,用火灯笼烧伤狐狸的看门老汉进来说:“外面有一白衣先生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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