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了。”
江临川小心翼翼的从荒风胸口卸下微型炉芯。
“怎么样,是不是很轻松。”
“呜~”
荒风用小爪子扒着他的手,眼巴巴的看着微型炉芯,似乎不想让江临川把它的宝贝拿走。
江临川笑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荒风乖,等你彻底恢复了我再给你。”
他把微型炉芯收好,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银色的盒子,打开后六支装有淡蓝液体的针剂整齐的摆放在黑色的天鹅绒布上。
看着这些针剂,江临川皱起了眉头。
昨天在诊断完后,医生总共给荒风开了七支稳定基因的药剂。
据他说每支能维持七天左右,但是这个药会产生抗药性,每次使用后持续的时间都会相应的减少。
据他推测,荒风大概能维持三十天左右的时间。
在这三十天里,他要想办法搞到基因修补药剂,不然被压制了三十天的基因崩解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江临川思索了片刻,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决定出去寻求帮助。
起身穿上宽大的外套,江临川随手提起了身边的背包。
“芙萝伦丝,之前让你扫描的那些东西传输好了吗?”
“哔~”
“主人,都存储到你的通讯手表中了。”
江临川抬起手唤出虚拟屏幕,看着上面的笔记本扫描图点了点头:“好的,你们俩留在房间哪都不许去,我去去就回。”
“哔~”
“汪!”
“芙萝伦丝,看好荒风,它现在不能进行激烈的运动。”
“主人放心,我一定会看好蠢狗的。”
“呜!”
荒风呲着牙恶狠狠的盯着它。
江临川笑着挥了挥手:“那我走了。”
随着房门被关闭,光线变得暗淡了下去。
回到永夜城后,江临川并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在贫民区随便找了一间短租房住下。
这种短租房人员成分复杂,暴力犯罪无时无刻不在上演。
但是对于现在的江临川来说,这里却是整个城市里最安全的地方。
江临川抬头看去,阴暗潮湿的楼道里充满了浑浊气体,各种奇形怪状的人靠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最像正常人的江临川。。
之所以说是奇形怪状,那是因为这里生活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活命过度改装自身,最后因为机械排异或者其他原因,找个地方默默等死的那一类人。
对他们来说,活着出现在这里即是他们的幸运,又是他们的不幸。
幸运的是,他们在一次次的街头火拼中活到了现在,比任何一个死在火拼中的人都幸运。
而不幸的是,他们一直活到了现在,比任何一个死在街头火拼中的人都不幸。
想要通过改装身体获得力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代价需要在生命尽头用痛苦来偿还。
就比如江临川左前方的那一位,他改装的位置是机械眼,以及金属头骨。
此时他生满铁锈的机械眼黯淡无光,金属接触的皮肤呈现出黑紫色,腐烂的皮肤不住的往下流淌着脓水,散发出阵阵的恶臭气味。
或许是已经崩溃绝望过,那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小子,新来的?”
这时,走廊上昏暗的灯光被巨大的阴影遮挡。
江临川停下脚步,看到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的男人挡在了他的身前。
男人光着的上身皮肤松弛,但能看出一些肌肉轮廓,几根连接着后颈的管路里,流淌着参杂气泡的浑浊液体。
相较于其他人,这位的排异现象还不是那么强烈。
男人歪着脑袋,半张脸都纹着带有放射线条的黑色图案,看上去像是某个帮派的标志。
见江临川没有说话,他不耐烦的转动着自己已经生锈的机械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小子,你...”
砰!
沉闷的枪声在走廊中回荡,所有人的身体都跟着紧绷起来。
男人膝盖上爆起一团血花,脚下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他看着那宽大外套下黑洞洞的枪口,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有诧异,有不解,整个人似乎都懵了。
江临川用枪抵着他的额头,目光在走廊内扫视一圈。
他发现这些人面对手枪时,脸上虽然略微有些惧意,但是并没有那种惊慌失措,仿佛麻木了一般。
“让开。”
江临川沙哑着声音说道:“不然就死!”
跪在地上的男人脸皮抽了抽,他用手拉着自己受伤的那条腿,吃力的挪到了走廊墙边,潮湿的地面上留下一滩刺眼的血迹。
其他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唰。
手枪在江临川指尖转了两圈,被他精准的插入枪袋。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
永夜城中心区的大楼上霓虹灯流光溢彩,虚拟歌姬在大楼百米高的广告牌上跳着热舞。
冲天的光柱直射天际,无数飞车在高楼大厦见穿梭,一派繁华的景象跃然眼底。
轰!
引擎咆哮声低沉。
鬼火少年染着各色的头发,骑着摩托车从江临川身后飞掠而过,红色的尾灯伴随着他们的嚎叫,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江临川从中心区收回目光,看向眼前不深的小巷。
小巷两边,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晃。
当江临川再次看到‘九牧’这个招牌时,那两个字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让他这些天的烦闷情绪平复了不少。
推开精致的雕花木门,清幽的檀香扑面而来。
明亮的大厅内货架整齐排列,烛火倒映在明亮的木质地板上。
“咦,竟然是你。”
听到门响,穿着素雅的少女抬头看来,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块抹布。
“咦,竟然是你。”
江临川冲她微微点头:“是我,小姐在吗?”
“你是在找我吗?”
如天籁般温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江临川转过身,只见朦胧的白纱后有一道窈窕的身影。
她挽着高高的发髻,露出白皙修长的天鹅颈,身上的红色的旗袍雍容华贵,纤美的手指架着细长的白玉烟杆。
她低着头在看什么东西,几丝秀发垂落,让她多了几分柔美的气质。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她,但是江临川依旧产生了初见时的惊艳。
“小姐,好久不见。”
“嗯。”
那女人丰润的红唇包裹着烟嘴,缕缕白烟袅袅升起:“听说你找我有事,侍男先生。”
江临川闻言有些尴尬,素雅少女眼睛弯成了月牙。
女人轻轻挥手,白色轻纱帐缓缓拉开。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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