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平西王府,吴三桂设宴与百官同饮,也为陈柯接风洗尘。
陈柯其实也是第一次回平西王府,不过他这些年经历了许多事情,更是见识过耿精忠的官宴。因此也上得了厅堂,不再像刚出道的时候那样畏畏缩缩。
从贵州回到昆明,陈柯一路上招摇过市,也是为了让云贵大小官员知道他是吴三桂的“女儿”。不然今后办事,有人不知道他,玩扮猪吃老虎的狗血把戏浪费精力。
这次官宴从下午直吃到天黑,百官方才散去。
之后,吴三桂只留下了族侄吴应麟,女婿夏国相,总兵马宝,副将巴朗星等亲近官员,和陈柯在偏厅吃茶醒酒。
平西王府也算一个小朝庭,有内戚外戚,西选官员,还有朝庭官员。他们和吴三桂的关系相当于满清的宗室,八旗和汉族官员。总归是亲疏有别,一致对外。
“阿珂,云贵现在元气大伤。多亏巴朗星每每在关键时刻提点为父,才不至于为朝庭覆灭!不知你认为云贵今后,当何去何从?”
烛光之下,吴三桂吃了几口茶,便开门见山的直问陈柯。吴三桂和陈柯是第二次相见了,时隔四年。上一次的陈柯还是一个其貌不扬,身份低微的江湖丫头而已。
但是吴三桂并没有瞧不起这个“女儿”。当年险些一刀将他刺死的时候,吴三桂就知道陈柯并非池中之物。而且就是因为陈柯的这次出现,保住了三藩的基业。
陈柯对吴三桂的态度倒很恭敬,拱手说道:“父王,云贵基业来之不易。如今朝庭能退兵,皆因台湾从中打劫,更有罗刹进犯北疆,让康熙自顾不暇。待等朝庭恢复元气,必然会重演撤藩一局,因此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年,我等必须休整军备,足衣足食。”
陈柯自到贵州之后,一路抵达昆明,所见州府比四年前更加破败。虽然陈柯的介入使三藩之战没有扩大成全国性的战争,但对云贵本身依然是极大的打击。
要知道上次建宁公主下嫁云贵的时候,两省还没有这样萧条。如今路过一些府县,当真是人少房稀,极尽凄凉。仅剩下贵州和昆明两城还有点州府的样子了。
“休整军备,足衣足食。”
吴三桂重复了一下这八个字,苍老的脸上并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这证明陈柯和他的意见是一致的。不过,“不过说起来容易,衣食可是关乎兴亡的大计。你能办得到?”
“儿臣能办到!”
陈柯的自信让吴三桂的精神为之一震,就是夏国相他们也同样望向了陈柯。
陈柯非常坚定地说道:“儿臣自幼游历天下,拜访仙师,颇学得一些奇门妙术,只可惜无有用武之地。如若父王俯允,可赐给儿臣一方府县,来年便观后效。”
“好!”
吴三桂微微点了一下头,“云贵历经战事,百业待举,正当用人之际。你愿从府县做起,当真是顺应了为父的心愿!既然如此,你稍适准备,去西陲腾越厅当一名同知,你可愿意?”
吴三桂原本以为陈柯好高骛远,想当武则天。
不想这个女儿居然这么懂事,知道从基层做起,不免更放下了几分担心。
陈柯起身拱手道:“儿臣愿往。”
藤越厅在云南最西端,清朝时被称为野人山。满清败落之后被缅甸占据。吴三桂让陈柯去这种荒蛮之地,一是想考验一下他的意志,二来也是有意避开朝庭的耳目。
陈柯对此也很是满意。越是这样的地方,越容易大刀阔斧的发展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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