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元纪前11年,以落日山脉为核心发生了一场覆盖整个星脉大陆的罕见大地震,一切发生得毫无预兆也结束得转瞬即逝。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并不影响普通人的生活,短暂地惊慌之后是很快恢复一如既往的简单日常。
在星脉大陆的偏西北处,饱受魂兽频繁肆虐的贫瘠小国落日国境内,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小山村,以这个山村为起点,一切就好像命运齿轮组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拨动,其中一颗小小的螺丝跳脱出其外,看似依旧照常缓缓转动着的轮轴,似乎正在发生什么看不见的变化……
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小山村里,一个好吃懒做的山野村夫,在地壳剧烈的变动后鬼使神差地一改常态出门散散心,偶然在村边的星湖旁发现一个隐蔽的地下祭坛,祭坛的中间放置了一块破损的神秘石碑,碑面上刻画着一些神秘的文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当时这个又紧张又好奇的山野村夫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的动作和反应,只一眼,他便深深地被那些诡秘又华丽的字符所吸引,刹那之间,一股急速膨胀的贪婪迅速在他心中萌芽,他二话不说急忙上前将石碑揣入自己破旧不堪的包中,匆忙赶往都城进贡给新国王。
在这个贫瘠小国里,大家都知道,那位刚刚上任没多久的新国王非常喜欢收藏一些奇特的古董玩物,往往都是不顾大臣的劝阻给予那些上贡奇珍的人丰厚的奖赏。
或许是世世代代穷怕了,这个好吃懒做的山野村夫一瞬间就明白这个东西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价值和财富,一瞬间他所有的理智和思考都烟消云散,他的头脑里已经完全充斥着加官进爵发财的念头,他眼前仿佛只剩下了一个目的和使命。
说来也奇怪?一切就好像是注定了一般,冥冥之中所有事情好似又被拨弄了一把所谓命运的把戏。也许是因为离开得太过匆忙,这位年轻人没有发现,一束细光从祭坛中间透出,穿过土层直冲云霄,眨眼间消失不见。
落日王国都城。
画面来到并不如何华丽的逼仄王宫,殿中王位上的落魄小国国王刚刚上任还没几年,正值年轻充满抱负,但是奈何国力弱小土地贫瘠,他空有野心却郁郁不得志。哪怕经过他头两年尽心尽力地治理朝政,可还是于事无补,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土地一年比一年缩减的现实。
慢慢地,这位国王的眼神里失去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面对时常发生的魂兽入侵导致村落消失的事件时,他往往只能充耳不闻,无奈地将自己的的爱好和注意力转移到一些古老的事物上,从而选择逃避这些无法改变的现状,并且希望能从那些古老事物中得到一些什么神学的启示。从此,君王不早朝。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年轻的国王在第一次看清进贡上来的石碑上的碑文时,略显暗淡的眸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他破天荒的站起了身子,沉默了数秒。突然,他好似察觉了什么一般,猛地将石碑翻了一面,当他看清石碑的背面时,思绪瞬间被拉到一个陌生的空间,
他的灵魂瞬间被抽离到自己的身躯之外。
映入他眼帘的是灰蒙蒙的天,只见自己身披着金色战衣,被抬坐在一个古朴巨大的王座之上,脚下是连绵不绝的兽潮黑压压一片,铺天盖地,将他簇拥在中间。那一刻,年轻的国王仿佛成为了万兽之王统领万千魂兽战无不胜,多年渐渐沉寂下去的野心如雨后春笋蹭蹭蹭地往上冒,胸腔中一颗沉寂了的心又开始强有力地砰砰跳动。再往后,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直直的盯着前方,瞳孔微缩一动不动。
王座之上的国王有些癫狂了,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小村夫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国王对此十分满意,不,应该说是千分、万分的满意。他仅仅需要清楚的是,国王的喜悦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贪婪笑着的山野村夫还没来得及开始做他的黄粱美梦,他的笑容便定格在身首异处的最后一瞬,人生的弥留之际他好似看到了自己亲吻了自己的脚掌。
回过神来的年轻国王下令杀死了殿中绝大部分的人,他沉默得没有一丝的情感,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点的怜悯和犹豫。最后活下来只有国王的少许亲信,大家都害怕了,再看向这位往日里沉迷古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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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无成不理朝政的主君的时候,眸子里只剩下恐惧和臣服之意。
略显朴素的大殿头一次如此的安静,有幸活着的人没一个发出任何声音,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从高空呼啸而过的呼呼风声,就好像是悲伤的啼哭,大厅的台阶下汩汩流淌着的暗红色鲜血无时无刻不在给众人敲响着警钟。后来这一天也被人们称作是“啼哭之日”,落日国王决定让这块石碑的背面永久地成为一个秘密。
……
星元纪前10年,在人们纷纷笑着热火朝天春耕的时分,大陆的西北角,一支悍不惧死的神秘军队开始南下席卷整个大陆。
最早发现是一个边陲小镇守卫的老兵,但是他完全没来得及传递出一丝的警示。由于这个小镇始终接壤的是一个贫瘠小国,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并不像那些始终要对抗荒野魂兽的其他同僚,老人喝着小酒,哼着小曲,抚摸着自己的珍兽好伙伴一起数着星星,好不快哉。当他趁着酒意趁着夜色正深来到四下无人的外城墙边解手的时候,隐约感觉到空气不同寻常的味道,以及微微振动着,并逐渐剧烈起来的地动,一旁的伙伴龇牙咧嘴,变得凶狠万分。一瞬间,他的酒醒了大半,老兵以为这是时隔一年又再次来临的大地震,可是当他看清城外由远及近的冲锋部队时,竟呆立在了原地。
那一夜,惶恐的人们只听到了空气的撕裂声,以及大地的震动声,那个守卫边陲四十八载的老兵,和陪伴着他四十余年的老伙计草叶犬,度过了他们守夜的最后一个晚上。
还在各处暗自角力内斗的诸多大国纷纷被这一支突如其来的军队打得一退再退,连带着他们的珍兽和护国圣兽一齐被打的落荒而逃,防线一缩再缩,很快便退到了都城之下。整个都城动荡不安,一度的封城导致城里谣言四起,有谣言传说城外来犯的不是人类,也有人说那是披着人皮的魔鬼,压抑的城中空气里面弥漫着数不尽的不安和绝望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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