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融融,高耸入云的天极峰上,苍松挺拔,青草葱翠。山间微风袭过,花香四溢,馨香扑鼻,沁人心扉。飞鸟于山林间嬉戏,蜂蝶在花丛中起舞。抬眼望去,碧空万里,如锦绣织成的绸缎,朵朵白云衬于其上。细耳听去,清澈的山溪穿过山腰淙淙流淌,似是在演奏一曲动人的乐章。远远观去,重峦叠嶂,云雾缭绕,若仙境一般。
一片花海之中,各种花儿开的正艳,红的似火,粉的像霞。但见一身着淡粉色纱裙的少女躺在花海中枕着手臂而眠。她未绾发髻,只系了条蓝色丝带,青丝散开披在肩上。肤如凝脂,手若柔荑,弯弯的柳眉,樱桃小嘴,脸上未施粉黛,柔美娴静的容颜与繁花交相辉映。
“沐师姐,你不去听师父授课,却躲在这里睡觉。师父如果知道的话,肯定又要责罚你了。你还是赶紧去找他认错吧”
少女睡的正香,被打搅了美梦自然不悦,她慵懒的睁开眼睛,眼波流动,见身前站着一个十二三岁年纪的白衣少年。
“你这个小鬼头,都敢拿师父来威胁我了。”少女嗔怪道。“师父这几日讲的都是些什么治国理政,排兵布阵。我那两个师兄听听也就罢了。我对那些根本不感兴趣,每次听我都忍不住犯困,然后被师父训斥。所以呢,这次我索性就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睡了,躲在这里免得让他老人家心烦。”少女眼神中透出一丝狡黠。
“是师父让我来找你的,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少年停顿了一下,“具体是什么事师父没有告诉我,我也不敢多问。只是,我感觉他似乎心事重重,我从没见过师父像今天这样心神不定。”
师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事能让他忧心忡忡。少女心道。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绝不是什么小事。连忙起身“走,我们赶紧去找师父。”
走过一条狭长的山间小径,便见一座于竹林深处的清雅小筑,但见其中佳木葱葱,奇花艳艳。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绿荫花间。
少女走到一座小阁楼前,推开屋门。一五十岁上下的男子端坐在书案前,他着一袭靛蓝色长袍,如丝缎一般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个紫金发冠箍住。眉目间温润如玉,气韵高洁飘逸,好似谪仙一般。他姓叶,名冉矜。
他左侧站立着一名绣绿纹紫色衣袍男子,年约二十岁,高七尺有余。腰间系一白玉腰带,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俊朗不凡,眉宇间充斥着英气,眼底却又带着冷似寒冰的精芒。
右侧是一名与他年岁相仿的男子,一身青衣,身姿修长,墨发垂至腰际。一根月白色缎,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一下,显得俊逸而又不失高雅。俊美的面容上神情肃穆,一双星眸深邃,似能看穿人心。
“凝欢师妹,你这又是跑到哪里贪玩了。”紫衣男子淡淡笑道。
少女叫沐凝欢,打从记事起便在这天极峰中长大,自己的父母是谁她从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小便是师父带着他们三个,每日劈柴生火,采药浇花。与草木为伴,鸟兽为友。日子虽说清苦了些,却也清净自在。
“我…我是去林间采药。然后有点困不小心睡着了。”沐凝欢支支吾吾,这么拙劣的谎自己都不信,何况是师兄师父。
叶冉矜并无责怪之意,“无妨,你是女子。向来对治国领军之法毫无兴趣也是正常。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事宣布。”他虽年过五旬但由于常饮山间泉水,食山中野果,故此看上去不过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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