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这姑娘好像几日不曾休息过……”玲珑的耳畔隐约听到有人在言语。
一股甘甜之物流入到玲珑的口中;她睁开微弱的双眼;“老头子,她醒了。”“哦,是吗?”一旁的老丈应声走了过来。
玲珑缓缓的坐起身子,但见自己置身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内;躺在一张石砌的床上,床沿边上坐着位六旬开外的老妇手中端了碗清粥不断的冒着热气,老妇身后所站之人年岁和老妇相当;两人面带微笑的看着玲珑;玲珑环顾一下四周,只见正面墙上挂着钢叉、长棍、弓箭一类的器物,显然是一猎户人家。
“两位长者?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芒荡群山,方圆两千多里。”老丈回答着玲珑的问话。
“姑娘,你是怎么来到此处的?”老妇带着疑问看着坐在床上的玲珑,“我…我是路过此处而已。”玲珑含糊不清的回答着老妇的问话。“这深山野岭的怎么就放任你一个姑娘家独自行走啊?你的家人呢?就不担心你吗?”
“家人?他从来就不关心我,也不理解我的感受。”玲珑坐在床上心中有些忧伤;“傻孩子,哪有父母不关心自己的儿女的,你一定是离家出走的吧?说不定你父母很着急的在找你呢。”玲珑却是一声不吭坐在床上;“老婆子,我们先出去吧,姑娘可能累了,就让她好好的休息吧。”老妇向老丈点了点头;“姑娘,你好好休息吧。”老妇将手中的碗放在床边的木桌之上与老丈一同走出茅屋。
三个月前,玲珑偷跑出山;原因就是“齐宗派”与“玄宗派”联姻的事。
“我不嫁,我就不嫁;娘亲‘走’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管过我。”“混账,现在给你选了一门好亲事;由不得你来挑。”厢房内传来无上道人和玲珑两父女争吵的声音。
“师尊又在训斥师姐了。”“去,小声点,现在师尊在火头上,你想被挨骂吗?”院中两个道童悄悄私语着,过后又各自做着手中的活计。
厢房内无上道人坐在一张方椅之上,面色微怒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儿。“你嫁与齐宗派的‘齐文’正是门当户对,天祥百年之后,齐宗派还不是由你们夫妻两来掌管吗。”“谁说要嫁他了,我才不稀罕当什么掌门夫人,我不要,我才不要。”啪——无上道人手在桌案上使劲一拍,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院外的两道童心下也是一惊,“哼,从小就这脾气,真是把你惯坏了,这事我已经和天祥尊者商量好了,由不得你使性子,挑个良辰我来做主。”
无上道人说完摔门而出,走到门口时将门闭上还加了把铜锁。玲珑听见门锁的声音一个箭步走到门前使劲的敲打着门扉;“爹,你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嫁给齐文;爹,你若逼我,女儿今日便死在你面前。”“你若死了,我便也省心,哼。”
眼看父亲铁了心似的,玲珑好一阵心酸,径自走到床边趴在床上哭泣起来。
“清灵、清木;你二人过来。”无上道人唤着院内的两个道童;两人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他的面前拱手道:“师尊。”“你二人给我听着,除了每日轮流送饭食到你们师姐房里;平时一律不准打开房门。”说完将手中的钥匙交到其中一人手中。
两人同声应道:“谨遵师命。”过后无上道人径直走出院内。
连续两日送进房内的饭食,不是被玲珑摔碎就是粒米未动。第三日又是轮到清木送与饭食,清木小心翼翼的拎着食盒向玲珑的房间走来;走到门前清木在门外回禀了一下:“师姐,我是清木,我给你送饭来了。”只见他放下手中的食盒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但并未急切的走进去,只见门框内一道金光闪过之后,清木才拎起食盒走进内屋。
两日前,无上道人心知单单一把铜锁是困不住那古灵精怪的女儿,早已在门窗之上又加了道“缚衣咒”符;说来也真是管用,只要是玲珑的行装;这“缚衣咒”符就像认准了一般能将衣主死死的困住。这两日来玲珑没有一点法子对付这符咒。
清木将食盒轻轻的放到圆凳之上,因为桌子被师尊拍的四分五裂还没来得及收拾;“师姐,都三天了,你吃点吧。”
“出去,不要烦我。”玲珑没好气的对清木嚷道。清木自讨没趣的耷拉着脑袋向门外走去;看着清木的身影玲珑似乎想到了什么;“清木师弟,你等一下。”清木一个激灵转过头来,“师姐,你叫我?”玲珑眼珠一转心下想着:“爹设的是符咒是‘缚衣咒’,那要是我不穿自己的衣服,岂不是就能避开这符咒了?嘻嘻。”
“清木师弟,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清木知道眼前这貌若天仙的师姐一向鬼点子特多,在与之相处的这些年中虽然多得她帮助却也吃了不少亏,缘由就是时常帮着玲珑偷逃后被师尊责罚;心中对这师姐实有些忐忑不安。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他慢慢的向玲珑走来,口中问道:“师姐,你…有什么事?”“师姐来问你,在玄宗内我可曾虐待过你没有?”“师姐这是那里话,这些年多亏师姐的照顾,不然我清木还不知会被多少人欺负呢。多由师姐为我出头,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好,我知道清木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所以现下就要托师弟帮忙了。”清木面上肌肉有些抽蓄心下想着:“唉,就知道是这样。”玲珑看着他的表情;“怎么很为难吗?”清木连忙缓过神来;“哪里的话,师姐言重了;其实我也很想帮你,可,师尊这次亲自设了符法;我也是无能为力嘛。”
玲珑笑嘻嘻的看着他;“这有何难,只要借用一下师弟的衣服就可以了。”清木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玲珑,不知她的用意。
“你发什么愣。”“师姐,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回房给你取去。”“不用这么繁琐了,将你身上的脱下来。”清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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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又是一愣,脸上有些燥热;“师…师姐,这不太好吧,在这里脱…”玲珑轻皱柳眉;“想什么呢,把你的外衣脱下来给我就行了。”“啊?哦。”
清木很不情愿的解开衣带,将外衣脱了下来,放在玲珑面前的圆凳之上。看着玲珑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包袱,大概是衣物和银两之类的物件,包袱之上还压了把佩剑;这场景在清木眼中早就习以为常了。
玲珑穿上清木的衣服看上去显得有点宽大,清木虽然称玲珑为师姐年岁也比她小了一些,但是身材却是非常的魁梧;对于玲珑这么个小巧的女子来说这衣物确实不配她。
穿戴完毕后,玲珑提起佩剑和包袱就要离开;“师姐,你这样一走,师尊怪罪下来怎么办?”清木焦急的拦住玲珑问道,突然间玲珑右手拿出了一个物件,定睛看去原来是一捆细绳;“师姐早就替你想好了,所以你要受下委屈了。”
不一会儿清木被捆绑了手脚放倒在地,同时玲珑还在他口中塞了块锦帕;“嗯,我想这样爹就不会怪罪你了吧,嘻嘻。”清木口被堵住不能言语也只是侧躺在那处无奈的摇摇头。
当夜,趁着月色新明;玲珑御剑直下嵩山而去。清晨无上道人来到院内见门房大开,箭步进内,但见被缚手脚的清木便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事后,无上道人也派出两批弟子下山去寻玲珑的下落,但是玲珑机警,知道因为此事父亲定会派大批的弟子寻找她的下落,所以她昼伏夜出,偏向神州边沿地区躲盾;这着实也苦恼了这些寻找她的玄宗弟子。时间一长,只能回去复命;“师姐行踪不定,实是难觅。”渐渐无上道人也消减人员,让很少一部分弟子继续找寻,所以便有了她为何连续御行两日之举,就是为躲避玄宗弟子的搜寻……
一缕阳光透过石床墙上的窗沿照射进来,此时细看茅屋内也通达不少,玲珑从石床上缓缓下来,走到桌前俯身坐下,桌子上那碗清粥依旧冒着热气。
玲珑伸出那双玉手捧着小碗,一口一口喝着,连续两日米粒未进的她身体也很是虚弱;眼珠一滴滴滑落到碗里,想到父亲对自己的坚决心中的委屈又再一次泛起……
玉台旁岳峰轻轻抓住女子的手,看着她娇美的面庞嘴里轻轻说着什么;“彩云姐,我不怕艰难,就是付出生命也要找到三耀灵石。”岳峰将女子的手放回胸前向天池外走去。
仿佛这个世界永远只是这样的景色,红色的弯月依旧高挂在天空。洒下的来的月光照着这个境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让人有一种走马观花的感觉。
走过了几座彩虹铺就的小桥后岳峰来到神鹿身边,只见神鹿趴在一条七彩小溪旁;“仙尊,我想通了,就是陪上自己的性命,我也要找到灵石治好彩云姐。”“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了,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了?”神鹿抬起头来看着岳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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