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正要开始介绍比试内容,却被小小一个“慢”字打断。
三番五次被打断说话,婉婉没好气地问小小这是几个意思,却见小小再次摇了摇头:“还是不公平,不——公——平!”
婉婉疑惑间,嫣嫣已明白了小小的意思,于是接口道:“既然你觉得不公平,那就这样——这三场比试我们都猜拳,猜胜的一方定比试内容。你看如何?”
小小微笑点头,随后示意可以开始了。结果,明月运气不佳,只赢了第二场。
也就是说,这三场比试有两场都是嫣嫣和婉婉出题,而这次比试又是采用“三局两胜”制,故此时两丫鬟一方占了上风。
婉婉得意一笑,说出了第一场比试的内容——辨音。
接着,她开始介绍这场“辨音”比试的规则:“所谓的‘辨音’,就是指两人各弹一段由相同数量音调组成的曲子,可以是知名曲子,也可以是自创的曲子,但必须事先写好曲谱。弹完后,由听琴者根据刚才所听到的琴音写下曲谱。写完后,对照弹琴者所给曲谱,写对音符数量多者,取胜。”
小小看不惯婉婉的得意样子,故意找茬,打断道:“你这个比试规则一点也不严谨,若是双方写出的音调数量相等,那又是谁胜谁负?”
婉婉一愣之后又是连连的冷笑,然后极为自信地答道:“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嫣嫣姐远比你们想象中要强!”
她之所以这么自信,主要因为从前她经常和嫣嫣这样比试,而每次嫣嫣都表现绝佳,所弹音调能写出十之八九。而对方才第一次接触这‘辨音’,总不可能第一次就全部写对吧。正因为不可能,所以她们这一局赢定了。
然而,站她一旁的嫣嫣,这时闻言,眉头却微微皱了皱,有些担心这局或许赢不了。
原来自刚才听明月如此轻松地就道出那首上古残曲的名目,且还能如此精彩地将之演奏出来之后,嫣嫣已领略到此女在琴乐方面的超高造诣,再也不敢小觑她,已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嫣嫣忽然开口:“若是出现这种情况,双方就重新奏曲,重新写谱,直到能判定胜负为止。”
说完,她又问小小可有其他疑惑,小小沉思片刻后,摇摇头,说暂时没有了。
于是,第一场比试正式开始。
婉婉很快便抬来了两座屏风,相隔数尺,平行放置。然后,又在屏风后各置一张梨花木桌,让明月与嫣嫣相对而坐。
如此两人中间便隔了两张屏风,而这屏风可以阻隔两人的目光,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防止听琴者投机取巧,看清对方弹琴时的手势。
因知道上官师姐就在这里,更何况本来就是“客随主便”的礼仪,所以明月便让嫣嫣先弹。
嫣嫣并未推辞,略一沉思后,便下笔如流,写好两页琴谱,置于案上。随后才取过那张蕉叶琴,认真地弹奏了起来。
其所奏之曲沉郁顿挫,听得明月在心中暗暗赞叹,感觉虽然还差了点火候,但也称得上是优美动听了。
一曲奏罢,小小细细数过,正好一百个音调,不多也不少。
刚一弹完,婉婉便已送来纸笔,让明月立刻写出琴谱。
然而,明月不为所动,仿佛没看见她这个人一般,眼神呆滞地看着虚空。
婉婉不由一气,出言催促,明月却干脆闭上了眼,眼不见为静。
嫣嫣微微皱眉,婉婉却将纸笔狠狠摔在明月桌上,冷笑道:“怎么?连一个音符也没听出么?要是这样,你不如趁早认输吧?省得再比一场,浪费时间!”
小小见好姐妹被呵责,气得反唇相讥:“你们刚才所说的规则里,可没有限制写谱的时间!我家明月这可是在思考,你们打扰她的思路,就是干扰比试,就是破坏公平!”
婉婉指着依旧呆若木鸡的明月,再次冷笑:“你说她在思考?有这么像傻子一样思考的人吗?喊了她也不理。我看她是故意的吧?其实是写不出来,怕丢人,所以能拖多久是多久!”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28007/677446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