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奕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本是想来看看三哥的,毕竟这一别有可能就永不再见,但没想到,阴差阳错就听到三哥将自己的以后分析的如此透彻,所以,我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淳于奕还行了一礼,“还请三皇兄勿怪!”
奚艳怒道:“淳于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铲除异己,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
淳于奕笑着摇头,“不是,这一切皆是父皇的旨意。谁让你们姓奚呢?”
淳于奕的话字字诛心,只因奚纪礼功高盖主,得淳于征猜忌,所以淳于征就要灭掉他们奚氏全族!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奚艳与淳于征做了三十年的夫妻,孩子都有这么大了,他为什么还能狠的下心?
不过也是了,淳于征是帝王,帝王的心是无情的,欲望也是无穷无尽。淳于征连她的两个姐姐都能用计处死,更何况是她?其实,她应该早就想到,奚敏慧和奚翠一死,也该到她了。
淳于奕见两人都不说话,便道:“我看也来看过了,娘娘,三皇兄,我便先告辞了。”
淳于奕语毕,便转身离去。
逸王府中,慕茵琳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从屋外,传来一阵推门声。
只见凝怡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盘上放着一碗甜汤。
凝怡将托盘放到桌上,她端起碗,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她笑道:“殿下,我亲手熬的甜汤,尝尝?”
慕茵琳做起身子,半靠半躺,她从凝怡手中接过甜汤,优雅的喝了起来。这糖甜而不腻,入口香醇。慕茵琳喜欢,便多喝了几口,甜汤的汤汁沾到慕茵琳的嘴角,凝怡见了,便伸手,本想用手去抚摸慕茵琳的嘴角,却没想到,慕茵琳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手。
凝怡伸到半空的手,只得停下,又握成拳,无力的收回。
凝怡有些失落道:“殿下就这么讨厌我吗?”
慕茵琳避过了这个话题,只是笑道:“凝怡,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凝怡轻笑,“是要我在慕之君回北狮国的路上,派人埋伏,杀了她,对吗?”
“对了一半!”
慕茵琳的话让凝怡的笑瞬间凝住了。凝怡了解慕茵琳,他说对了一半,那便是她想让自己亲自去杀了慕之君。她和慕之君的对决,不论谁胜谁败,对慕茵琳而言,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若慕之君赢了,她便可以摆脱自己,但却慕之君输了,杀了慕之君,从此她在朝里少了一个劲敌,当然,她最希望的,还是她与慕之君同归于尽。
凝怡心知肚明,慕之君武功高强,同归于尽是不可能,此一去,凝怡无非是送死。
凝怡轻叹一口气,“殿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求人办事帮忙,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慕茵琳笑的一脸温柔,“你若能平安回来,我就娶你。”
凝怡不禁苦笑,你明知我回不来,又何必哄骗我,可每次当你哄骗我时,我又会情不自禁的去信你,因为我爱你!
“殿下,我现在就想要!殿下有什么能给我的?”
慕茵琳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先是一愣,但很快就迅速反应过来。慕茵琳很清楚她要什么,便只能应和道:“好,我给你!但是,你要帮我把慕之君的人头拿回来。”
凝怡笑意加深,“放心,拿不回来,我就不回来了。”
凝怡说着,便爬上了慕茵琳的床。
凝怡自从做了慕茵琳的谋士时,就开始喜欢上了慕茵琳,只可惜,慕茵琳心中除了郁遥容外,谁都装不下。可慕茵琳扪心自问,她真的喜欢郁遥容吗?
其实她并不是喜欢,而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才对郁遥容有占有欲。慕茵琳是个自私的人,她心里不会喜欢任何人,她心里只有权势,而这一点凝怡早就看透了,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爱之一字,要人性命!
如若凝怡没有认识慕茵琳,那她的一生,也将会是一个传奇的存在,只可惜,天意弄人,而那慕茵琳就像是一种戒不掉的毒一般,既魅惑了她的心,更要了她的命!
华玉宫中,芙荷半靠半躺在床榻上,她轻闭双眼,养神。
门外,孟子砚走了进来,她走到床榻前,给芙荷行了一礼,“本侯拜见皇贵妃!”
芙荷睁开眼后,让所有人全部退下。她命人将大门关牢后,让枣儿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芙荷轻笑,“子砚,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孟子砚抿了抿唇,“娘娘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就好,不论何事,臣都会去做的。”
“永淳国的皇子不是要来宁傲国做质吗?我想让他不能活着到达宁傲国。”
孟子砚点头,“好,臣知道怎么做了!”
芙荷不解,“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孟子砚轻笑一声,“你这么做自有你的道理,我照做就好。”
“娘娘,若无事,臣先告退了。”
孟子砚刚转身,芙荷却从孟子砚身后,一把抱住了他。孟子砚身体一颤,孟子砚沉声道:“娘娘,放手!”
芙荷将头靠在孟子砚的背上,轻声道:“子砚,今日,我想放纵一回!”
宫中规矩森严,在宁宇晨没有被他控制时,芙荷做事,向来小心翼翼,可现在好了宁宇晨被他控制,他虽然还是不曾自由,可她却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在无上的权力面前,她变得更加大胆,更加张狂,曾经不敢做的事,权力给了她胆子,让她突破了自我。
至于孟子砚,那是她过不去的坎。纵然孟子砚真将她当做一件衣裳,她也不愿放弃喜欢他。
一眼定终身,从相见的第一面起,缘分就已经定下,哪怕孟子砚将她害的遍体鳞伤,她还是爱他,她与孟子砚此生注定了永世缠绵,不死不休!
片刻的沉寂后,孟子砚才道了句,“娘娘请自重!”
芙荷的声音沉了几分,“我今日不自重了又如何?”
芙荷说着,手已经从孟子砚身后抚摸上孟子砚的胸膛。孟子砚难道:“你疯了吗?”
“疯?”芙荷大笑,“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中悲伤夹杂怨恨。
“是,我疯了!”芙荷的声音几近癫狂,“子砚,我早就疯了,疯在了我大婚之日,你将我送到宫里的那一刻,疯在了你默认,说我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衣裳的时候。子砚,我从第一眼见你时,就爱上了你,可你却在我大婚之日,亲手将我推入了地狱。”芙荷留着泪,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子砚,既然我疯了,那么疯子做事就没有章法,今日,我就要肆意妄为一次,你能将我如何?或者说……”芙荷疯狂吼了一句,“你要杀了我吗?”
芙荷字字句句诛心椎骨,刺的孟子砚心里疼痛不已。伤害芙荷情非得已,可芙荷受伤,孟子砚又怎会不难过呢?
“我……”一句话让孟子砚无可辩解,即便芙荷不自重,他又能如何?
他喜欢芙荷,所以他不会伤害芙荷。孟子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叹出。
孟子砚无奈道:“好,你想疯!那我便陪你疯!”
今日,就让我们都尽情的放纵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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